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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高僧度化愁怀士(第1页)

正文第02章高僧度化愁怀士在紫藤萝花架下开有一个月亮洞门,那洞门两边,贴着一副对子,写着是:$R%“花露堕红沾杖履松雪凝翠过弦歌”$R%匡长青拉了一下衣裳,用袍子拂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跨门而入!院内传出轻轻一阵木鱼之声。

在生满了各色鲜花的夹道上,他轻轻地走过去,麦冬草尖的露水,把他一双裤管都浸湿了。

上了两步台阶,眼前是两扇雕有多种纹色的门扉,匡长青咳了一声道:“妈,我回来了。”

木鱼声忽地停住了,一个妇人声音道:“进来吧!我想着你也该回来了。”

匡长青躬身道:“是!”遂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而入,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看来只有四十许的美貌妇人,其实她今年的年纪已经五十六岁了!她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素裙,乌黑的云发散披在肩上,柳眉下那双光亮的眸子,因为长年寂静,而显得一种空灵的忧郁,挺直的鼻梁下,是那一张薄薄而有巾帼英雄气质的嘴!她缓缓地放下手中一串念珠,嘴边带出一个慈母的微笑,道:“长青,你坐下来,你妹妹到后山采茶去了,等她回来给你泡上一杯竹尖青,你也尝尝新吧!”匡长青一笑道:“好!”说完了这句话,他那一双剑眉,竟然微微皱了一皱,显然内心有着沉重心事。

妇人点了点头,笑道:“不要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慢慢说,你见着那个叫笠原的少年没有?”匡长青点了一下头,遂苦笑道:“可是没有用!”妇人眨一下眸子道:“为什么呢?”匡长青叹了一声道:“那人太固执,他竟是不肯说出那翡翠梨……而且……”才说到此,妇人忽然咳了一声,笑道:“我怎么关照你的?说话要小心!”匡长青点头一笑,离坐而起,在门外张望了一下,妇人道:“门让它开着就是!”匡长青回来,继续道:“他明知自己不敌,可是却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没有办法!”妇人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道:“没有办法,我们也只有直接找徐氏父女。”

说着她皱了一下眉道,“……不过,那‘短命无常’徐雷,确实是一个难说话的人,如果直说,他必定是不会承认……”匡长青睁大了眸子,冷笑道:“那就硬下手也是一样!”妇人面色一冷,目**光道:“长青,我们是侠义的人家,比不得他们绿林的人,你这句话是怎么说,你是想要抢人家?”匡长青脸色一红,愤然道:“他们还不是抢人家的,我们怎么不行?”妇人冷然如同冰雾也似的,冷哼了一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匡长青立刻弯身答道:“妈,我错了!”妇人叹了一声,苦笑道:“其实你和妹妹,都是好孩子,你们所缺少的只是父爱……”匡长青佯笑道:“妈,你说这些作甚。

爸爸虽是下落不明,可是我想他早晚必定会回来的!”妇人面上闪过一个痛苦的微笑,说道:“回来!哼,今生休想了!”她摇摇头又道:“我们不谈这个,还是谈眼前的事吧!长青,那个叫笠原的日本少年,武功如何?”匡长青冷冷地道:“和我在伯仲之间,刀法很怪!”妇人吟哦了一下,忽然问道:“他长相怎么样?”匡长青望着母亲笑了笑道:“妈!你问这个……”妇人苦笑道:“回答我!”匡长青想了想点头道:“很英俊!”妇人站起来在房里走了几步,站住脚以后,她冷笑了一声,漠漠地道:“我太爱乱想,这是不可能的事……”说话间,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是少女的口音,歌声清脆,极为悦耳,唱的是:$R%“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

$R%歌罢,顺口唱出一片啦啦之声,人还没有走进来,先就大声嚷道:“妈!我回来了。

今天运气真好,摘了一筐子,还打了五只斑鸠,呶,呶!小斑鸠呀,小斑鸠,可怜啊!”逗得母子二人都忍不住笑了。

妇人边笑,边叹道:“你看这孩子,今年已十九了,还是这么孩子气!”姑娘似已走进院中,口中“咦”了一声,道:“妈,你不是在念佛?”说着门前人影一闪,已进来了一个长身玉立,肤色白润的姑娘。

只见她明眸细腰,瑶鼻樱口,头上戴着一顶遮阳的竹丝花帽,身着蓝布衣裤,裤管瘦窄,显出她那丰腴可人的身材。

这姑娘乍然出现,就如同芙蓉出水一般,光采明艳,宛似仙女下凡一般。

当她看着匡长青在座时,禁不住跳了一下道:“长青哥,你回来啦?哎呀!”匡长青笑道:“芷苓,你的歌唱得不错呀,是谁教给你的?”姑娘笑着举起手上的竹枝,道:“我可要打你了,一回来就乱说话!”惹得匡长青不禁朗声大笑了起来,一面道:“谁乱说话来着?你不是唱什么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我一个月不在家,想不到……”才说到这里,那个叫芷苓的姑娘,已跑过去拉着妇人的袖子,又哼又扭道:“妈,你看长青哥嘛,嘴里乱说话,人家不来啦!”妇人也忍不住笑了,就叹道:“你们两个呀,就是不能见面,一见面就闹,你别吵,我和你哥哥是在谈正经事呢!”姑娘名叫匡芷苓,比她哥哥匡长青小五岁,兄妹两人极为友爱,这时闻言才不闹了,一面放下手上的篓子道:“今天我摘了好多竹针啊,都叫我摘光了!”她笑着打开篮子,又从里面拿了几只死斑鸠出来,说道:“我本来是不想打它们的,可是,它们老是咕咕地叫,我一气,干脆就……”匡长青道:“就送它们回姥姥家了,是吧?”芷苓瞟着他一笑道:“贫嘴!”她突然想起一事,问哥哥道:“长青哥,那个日本武士你见着了没有?”匡长青笑了笑,道:“这件事你也知道了?”芷苓一笑,用嘴向妇人一呶道:“妈什么事不告诉我?就是你瞒着我,神气个什么劲嘛!”妇人道:“你看又来啦!”芷苓摇着手笑道:“好!不吵,不吵,我去给你们倒茶去总行了吧?”说着拿起竹篓到后面去了。

匡长青方才拾起先前的话题,道:“我看,要是想从笠原一鹤那儿打听翡翠梨的下落是办不到的,这个人太固执,我们得另外想办法!”妇人淡淡的一双娥眉向两边挑了一下,她冷冷地哼道:“‘短命无常’徐雷的下落你可知道?”匡长青摇了摇头,这时匡芷苓端着两杯茶出来,一杯放在母亲身边,另一杯却递给长青道:“拿去,给你倒茶怪不服气的!”匡长青笑道:“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你是女的呢!”芷苓一扬眉道:“女的怎么样?”妇人不胜其烦地道:“哎,简直烦死了!”芷苓嘟着嘴看了母亲一眼,一屁股坐下来道:“好!我不说话就是了!”妇人好似不忍见她生气,遂笑了笑,道:“芷苓,你不知道事情的重要,光是捣乱!”芷苓一睁眼,冷笑道:“我什么不知道,你们当我是傻子,短命无常抢了那日本人的东西,东西里面可能有一个翡翠梨,那个翡翠梨却关系天下一件隐秘,是妈妈传家的东西,是不是?”妇人不由吃了一惊道:“咦!你怎么知道?”芷苓双手一抱,俏皮地笑道:“我什么不知道,你们别把我当傻子!”匡长青点了点头笑道:“你既然知道,很好,这件事你也拿一个主意,你不是自认为女中侠客么?”芷苓看了母亲一眼,娇声道:“我看这件事,妈交给我和长青哥去办,一定有办法!”她母亲闻言苦笑了笑道:“你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又没别的计谋,我们明天三人一早下山,能找到徐雷父女;然后再好好跟他们商量,他们要是念在武林道义,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也就不必多事,立刻回来,要不然……”芷苓娥眉一挑,道:“他凭什么不给我们的东西!”妇人望着她笑了笑,说道:“你脾气和你哥哥一样,将来在江湖上,怕是要吃亏的!”她说完之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室内而去,芷苓向着长青吐了一下舌头道:“妈生气了!”匡长青摇头道:“妈才不会,她一定是准备东西去了,她老人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拿刀动剑,想不到为了这件事,她却又要下山!”芷苓拍了一下手,道:“那才好呢!在这个地方我真住腻了,连一个鬼影都没有!”说着她望着匡长青,皱了一下眉毛道:“那个日本来的小子,到底是怎么一个长相?样子和咱们中国人像不像?武艺怎么样?”匡长青冷笑了一声,道:“他武功比你高多了,你别瞧不起他!”芷苓撇了一下嘴道:“你别吓唬我,我才不怕他呢,这一次见了他,我非要斗一斗他!”匡长青一笑道:“这个架你怕是打不成了!”说着他忽然回身唤道:“妈,我还没有告诉你,有一件怪事!”妇人揭帘而出,她手上拿着一个杏黄色的布套,内中是一口二尺许长的黄鲨鱼皮鞘的短剑!当时道:“什么怪事?”匡长青皱了一下眉道:“就在我要回来的前一天,我遇到一个和尚!”“和尚又怎么呢?”芷苓岔了一句。

妇人皱眉道:“别打岔,听你哥哥说!”匡长青冷冷一笑道:“这和尚对我说,匡施主,请你回去告诉你母亲,就说我和尚说的,那日本人带来的东西,不许意图染指!”妇人呆了一下,冷然道:“哦,会有这种事?你又如何回答他呢?”匡长青皱了一下眉道:“我当时很奇怪,就问那和尚法号如何称呼,那和尚却笑而不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只要告诉你母亲枫陵渡那个和尚说的就是了!”妇人闻言,不由脸上神色一变,她口中喃喃地道:“哦!是他……”芷苓奇怪地道:“这和尚到底是谁呀,妈妈认识他吗?”妇人点了点头道:“先听你哥哥说下去,长青,你怎么说呢?”匡长青冷笑了一声,道:“我当时内心甚为不服,暗想试一试这和尚的功夫如何……”妇人脸色一变道:“你太大胆了!”匡长青冷哼道:“你老人家放心,那个和尚才不跟我打呢,我几次有意试他,他却无心地化解;他并且对我说,他是出家人……”妇人听到此,冷笑道:“好一个出家人,既是出家人,又何必管这闲事?”匡长青冷然道:“这话我也说了,可是那和尚却说,别的事,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管,可是唯独这个日本人,他却不准别人伤害他一根毫发!”匡芷苓娥眉一挑道:“谁要伤害他了?这个狗和尚……”匡长青笑道:“我当时告诉他说,我并无意伤害他,和尚点头笑道,那就最好。

他还说日本人所失的东西,迟早他会追回来,不必劳我们多费心!”说到此,他剑眉微蹙道:“这岂不是怪哉?妈,你看这个和尚又是谁呢?”妇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发了一会儿怔,闻言哼了一声道:“我只当这事情只有徐家和我们两家知道,谁知道别人竟也全知道了!”芷苓迫不及待地催问道:“妈!那个和尚到底又是谁?他凭什么多管闲事?”妇人苦笑道:“他如不提枫陵渡之事,我还真不知道,提起了枫陵渡,我就记起来了。”

说到此,她的脸色变得雪也似的白。

这件事似乎是极为可怕的一件事,她摇头道:“孩子,你们看妈妈的武艺如何?”芷苓呆了一下道:“那还用说吗?”妇人苦笑道:“在以往,我确实是这么想,年轻气盛,自认谁也比不过我,可是……”她叹了一声,垂下头来,道,“……自从在枫陵渡,遇见了那个和尚之后,我的锐气可就一点儿也没有了!”匡长青怔道:“是怎么回事?”妇人喃喃地道:“如果我记忆不错,这和尚法号就是叫‘涵一’,是一个到处流浪的野僧,他……”芷苓紧张地道:“那个涵一和尚武功如何?”妇人冷笑了一声,自嘲地道:“他的武技之高,你们连想也想不到。

我活了五十六岁,凭良心说,也只有佩服这和尚一个人!”匡氏兄妹,闻言后不禁互相对望了一眼。

他们内心惊异不已,因为母亲——翠娘白姗,昔日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声望,掌中一萧一剑,真可说是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在他二人的记忆之中,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老人家曾经服过谁!可是今天,一提到了这个和尚,她竟是如此战战兢兢,这可真是令人想象不到的事!由此而看,这个‘涵一’和尚,确实是一个不可想象,了不起的人物了。

翠娘白姗说到此,苦笑了一下道:“那时你们的父亲还在,芷苓不过刚会走路,这些事你们是记不得了!”她冷冷笑了一下,又道:“和尚就像是大人耍小孩一样的,把我和你父亲戏耍了一个够,直到我二人认败服输才止,说也奇怪,自此你们的父亲,竟和这和尚结交成了方外的朋友!”匡长青怔了一下道:“这事情我真弄不清楚!”芷苓皱眉道:“谁弄得清楚?”翠娘白姗冷笑道:“你们不清楚,连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此以后,你们的爸爸,就和和尚有了深交,常常远出访他,往往数日不归……”翠娘说到此,她竟自垂下泪来,用手轻轻擦了一下,轻叹一声道:“……你们父亲最后一次出去,那时芷苓才三岁,长青八岁,却从此未归……”她叹了一声道:“从那时起,你们那个狠心的爸爸,竟自一去就不回来了!”匡长青不由剑眉一扬道:“妈,这些事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要是早知道,我岂会放那和尚离开?”翠娘看了他一眼,伤感道:“这也不关那和尚什么事,这都怪你的父亲太狠心。”

芷苓杏目一睁,冷笑道:“反正与那个和尚有点关系,要不就不会那么巧!”翠娘道:“我起先也那么想,可是踏遍了三山五岳,询问了不少庙宇,也没有你父亲的踪影,有人说他已死了,又有人传说他走了!”她叹息一声,又道:“可是只有一点儿,那个和尚却没有再出现过,要不是长青提到他,我尚以为这和尚早已物化了,谁又想到他还活着……这和尚少说一点儿,也应该有九十开外的年岁了!”兄妹二人乍闻此言,不禁又连想到下落不明的父亲,一时不禁满腹伤怀。

尤其是匡芷苓,见母亲伤心,她也忍不住淌下泪来,匡长青冷笑了一声道:“这事情容易,那和尚早晚我会遇见他,还怕他跑了不成?”翠娘冷笑一声道:“长青,你别以为你功夫不错,不是妈妈看轻了你,如果你去惹这个和尚,那可是你自讨苦吃了,再说这事情,和那和尚不会有什么关联!”匡长青呆了一呆,遂道:“那个笠原一鹤最近才由日本来此,却又怎会与这个和尚拉了关系?”翠娘一笑道:“财宝人人爱,他虽是一个和尚,我看也是不例外,没有什么别的!”匡芷苓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和尚也是看中了那个梨了?”翠娘摇了摇头,道:“未必,也许他只是贪恋那些珠宝,却未必知道有这么一个梨!”她长叹了一声接道:“这件事可是越来越难办了,眼前第一件事,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短命无常’徐雷。

如果那些宝物之中,真有我们要的东西,也就说不得了,到时候我们只怕要闹得彼此不快!”匡长青皱了一下眉道:“还有那个涵一和尚,他也是不会和我们干休的!”翠娘白姗冷冷一笑,未发一语,可是她那双眸子里闪烁出灼人的神光,内心却充满着无比的愤恨!芷苓见状知道母亲已在愤怒之中,遂不多言。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上的铜铃,忽然叮叮地响了几声,有人在叫门。

芷苓怔了一下道:“咦?谁会到这里来?我去看看!”说着她匆匆离室,跑向门前,那门上的拉铃,仍然叮叮不停地响着!并且有一个老人咳嗽的声音,匡芷苓吓了一跳,问道:“谁呀!”那人很怪的声音,笑道:“小姑娘,你开开门再说话!”芷苓闻言皱了一下眉,就把门给打开了,却见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不及四尺的瘦矮老人!老人这份长相,实在令人吃惊,凸出的一双腮帮子之上还生着两缕黑毛,一双小眼睛,不过桂圆核那么大小,但却明亮十分,骨碌碌直转!他身上穿着一件非丝非麻的黑衣,长得一直拖到地上,却穿着一双女人家的大红鞋,头上也戴着一顶圆圆的小红帽。

这种打扮,把匡芷苓吓了老大的一跳,她吃惊地道:“你……找谁?”小老头用一只白皙的手。

摸了一下唇上的小胡子,像女人也似地一笑道:“翠娘白姗,是住在这个地方么?我来找她有点事情。”

匡芷苓想了想道:“你贵姓?”小老人格格一笑道:“小姑娘倒是挺细心的,我姓岳,翠娘是你母亲么?”芷苓皱了一下眉道:“你请先在这里等一等,让我去回禀一声!”小老头又摸了一下胡子,点了一下头道:“快一点儿,我口渴得很,想喝茶!”匡芷苓白了他一眼,也莫可奈何,只得转身入门,却听得门上的拉铃仍然响着,回身看时,那个小老头正在拉着玩,并且龀着牙对她直笑!匡芷苓心说怎会有这么一个怪物,怪事!想着就走进房间,翠娘立在院中问道:“是谁?”芷苓把所见,以及那小老人所说,说了一遍,翠娘仔细想了想,口中喃喃道:“哦……是他!”一旁的匡长青,好奇地问道;“他是谁?”翠娘冷冷一笑,说道:“他是‘阴风叟’岳桐!”此言一出,兄妹二人俱不禁大吃了一惊,翠娘自语道:“怪事,我和此老并无过往,他突然来访又是什么用意呢?”匡芷苓转身道:“我去告诉他,就说不见他就是了!”这时门上的拉铃,兀自不停地响着,匡芷苓跺了一下脚道:“真讨厌!”正转身,翠娘却道:“芷苓,你不得无礼,请他进来就是!”芷苓回身道:“这人是一个有名的魔头,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还是叫他走算了!”长青却摇摇头,说道:“你照妈妈的话说就是了,也许他找我们是与那宗宝物有关!”匡芷苓想了想,也觉有理,就匆匆向门前行去,却见那小老人已走进了院内,正在蹲下身子,用手玩弄着一棵盛开的兰花!芷苓来了,他回身一笑道:“怎么?你娘见不见我?”芷苓冷笑道:“跟我进来!”小老人格格一笑,站起身来,跟着芷苓一直走进了那个月亮洞门。

翠娘白姗立在院中,微微欠身道:“岳教主忽然造访,不知有何见教?实在是太失敬了!”“阴风叟”岳桐晃了一下头,嘻嘻一笑道:“白居士说哪里话来,小老儿来得突然,真是太打扰了!”说着话他那双小而亮的眸子,却向匡长青看了一眼,道:“这是何人?”翠娘遂道:“这是小儿匡长青!”岳桐微微惊讶道:“啊!‘黑羽’匡长青,竟是你的儿子,真失敬了!”说着向匡长青抱了一下拳,长青只得还了一礼,勉强微笑,岳桐又偏头看着匡芷苓道:“这位想必是令媛了?”翠娘一笑道:“小女顽皮,想必是得罪了教主了!”“阴风叟”岳桐发出一阵尖笑,道:“哪里!哪里!天真可爱,老夫如也有这么一双儿女就好了!”翠娘自姗含笑说道:“教主,请入内叙话吧!”“阴风叟”岳桐一手捉襟道:“正要打扰!”说着跷起一只红鞋迈门进入,翠娘随后而进,匡长青兄妹也自后而入,坐定之后,翠娘道:“芷苓倒茶!”芷苓不大愿意地进去,倒了一杯茶献上,“阴风叟”岳桐嘻嘻一笑道:“有劳!有劳!”匡芷苓搁下茶杯,退至一边坐下。

翠娘正色道:“岳教主今日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岳桐摸了一下胡子,点头微笑道:“有一件秘密之事,要与居士商量!”说着身形前倾,面上带着神秘的笑容道:“居士可曾知道,贵府的传家至宝翡翠梨又出现了么?”翠娘不由一怔,目光向匡长青一扫,却有意装成惊讶地说道:“哦……有这种事?”岳桐又摸了一下他的小胡子,直起腰身来道:“一点儿都不错,完全可靠!”翠娘白姗道:“这事情,岳教主如何知道?”岳桐呷了一口茶,笑了笑,道:“白居士,你相信有什么事能够逃得开我的耳目么?”他点了一下头,又道:“我不但知道这东西出现了;而且还知道,在什么人的手里。”

翠娘问道:“在什么人手里呢?”岳桐两个指头,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打着,面上一副得意的神情道:“居士,我今天来,也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翠娘白姗冷冷地道:“岳教主,有话请说!”岳桐一笑道:“好!”他又把身子向前微倾道,“我的意思是……白居士如肯与我合作,这件事成功了,居士你……”他极不自然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就可以收回了你的翡翠梨!”翠娘冷冷一笑道:“莫非教主你就这么甘心为我尽力不成么?岳教主我们还是坦率说话才好!”“阴风叟”岳桐尖声一笑道:“白居士这句话说得真好,我岳桐一向是不做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这件事对我自然是有好处的!”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道:“不瞒你说,如今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除我岳桐,只怕还没有一人!”“黑羽”匡长青听到此,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这句话,只怕不尽然,以晚生看来,江湖上似乎已有很多人知道了。”

岳桐一怔,看着他道:“这么说,少侠客,你也知道了?嘻……少侠,你且说说看!”匡长青冷冷一笑道:“‘短命无常’徐雷父女抢得那宗宝物已有很久了,岳教主此刻再想打主意,只怕太晚了!”“阴风叟”岳桐不由面色一变,双目发直半天之后,他才干咳了一声,窘笑了笑。

他转过脸来望着翠娘,道:“这么说白居士已经早知道这事了?”翠娘微微一笑,说道:“稍稍知道一点儿了!”岳桐干笑了一声,说道:“原来风声早已走漏,我还只当是我一个人知道而已!”翠娘冷冷笑道:“莫非岳教主也想要这批东西么?”岳桐点了点头,阴阴一笑道:“人岂有不爱财的道理……白居士,你只怕也不例外吧?”翠娘冷笑了一声道:“我只要我家失去的东西,别的分文不取!”岳桐尖笑了一声,说道;“好!一言为定!”他细声细气地接着说:“居士,我们合作,事成之后,你取你的东西,剩下的都是我的……”翠娘苦笑道:“岳教主,你有如此功力,又何在乎我从旁协助?”岳桐面上一红,笑道:“居士,你太谦虚了,这其中自然有原因的!”翠娘仰首想了想道:“也好!你们就一言为定!”“阴风叟”岳桐面色一喜,笑道:“我二人协力,不愁那徐老儿不双手把东西送上!”匡长青冷冷地道:“‘短命无常’父女行踪飘忽,要想寻找他们,只怕不容易吧!”岳桐冷笑了一声道:“匡少侠,这一点你不必发愁,他如今一举一动,我岳桐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翠娘奇道:“这么说,他如今匿身的地方,岳教主你也知道了?”岳桐哼了一声道:“这个自然!”他接着站了起来,双手搓动着道:“只是这老儿狡猾得很,手底下也颇不含糊,我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是没有动他!”他咳了一声,目光视向翠娘,笑了笑道:“如今居士已肯出面帮忙,事情就不同了,有我们双方的力量,他徐雷是插翅难飞!”匡长青冷冷笑道:“教主可曾听过一个叫涵一和尚的人么?”“阴风叟”岳桐面色骤然大变,他长叹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翠娘一半不解地问道:“教主此话怎讲?”岳桐苦笑了笑道:“老夫正是为此,所以才要请居士协助!”翠娘不解道:“我不大明白!”岳桐苦笑道:“居士,你又何必客气,那涵一和尚与尊府上是极有渊源的,所以……”翠娘面色一红道:“这倒不尽然!”岳桐笑了笑,道:“你又何必否认,江湖上谁又不知道,‘涵一’和尚,与尊夫匡飞乃是生死之交。

如今尊夫虽然下落不明,可是他对居士你,必定是相当敬重的了!”他笑了笑又说道:“所以,如果有居士你出面,那涵一和尚,必定不会出来的了!”翠娘惨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和尚自己爱财呢?”岳桐摇头笑道:“非也,这事情我知道,涵一和尚如今已把那日本少年,收归为弟子,他之所以伸手管这件事,完全是给他弟子圆场!”翠娘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有这种事?真令人想不通,他又为何要去收这么一个陌生的异国人为弟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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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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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下一本从她的窗户看月亮求预收~」宋言呈和赵清瑶在一栋楼里住了十年,但是两个人的人生却毫无交集。一个是临时抱佛脚,也能稳坐年级第一的天之骄子,一个是稍有松懈,就会立刻掉出年级前十的努力型选手。她在夜里挑灯背书的那几年,看过最多的就是他清晨走出网吧的背影。桀骜淡漠的少年从来不拿正眼看她。只有在认识的男生,对她说出几句调侃的时候,会心领神会的弯一弯唇角。她乖得要命。他又过于离经叛道。两个人谁也瞧不上谁。高考那年,他以全市第一的身份考入北方的名校,大街小巷都是他的名字,而她高考失利,与自己心仪的大学擦肩而过。他无意中看到她的成绩单后,主动和她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句话既然那么不喜欢物理,为什么还要选理科?她双拳紧握,声音紧张的发颤因为我喜欢的一个人很喜欢物理,我想离他的世界近一点儿。就这样?她没有否认。桀骜淡漠的少年发出了一声嗤之以鼻的轻笑,他明明没有做任何评判,但是她却从他的笑声里听到了答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为一个不确定的人赌上自己的未来,在他看来,她显然不够聪明。可他不知道,在她书桌的最深处,放着他十七岁获得物理竞赛大奖的照片,至今没有褪色。大学四年,赵清瑶没有再刻意打听过他的任何消息,但总能听到只字片语。他依旧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而她早已泯然众人矣。再相遇,两个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身边的人早已结婚生子,桌上的长辈们纷纷拿他们打趣,昔日唯诺的少女,而今连头都没抬一下,刷着手机说你们上次介绍的那几个就不错。卖手机的,开网吧的,当程序员的,搞自媒体。唯独忽略这次作为科技圈新贵的宋言呈。昔日桀骜的少年,生出成熟男人的稳重,坐在昏暗的沙发上不置一词。后来,话题说到别处,清冷俊美的男人于人声鼎沸中,漫不经心走到她的身后,俯身拿起她手边的烟盒,坚硬的胸膛若有似无划过她消瘦的肩胛除了我都可以?赵清瑶刷着屏幕的手指一顿我可没说。他唇角轻佻不喜欢物理好的男人了?她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若无其事道我现在喜欢身材好的。他若有所思的侧过头,鼻尖温热的气息不经意拂过她的颈脖那跟上次的几位比,我差在哪儿了?她一本正经打量着他他们给摸。半年后,发小聚会。赵清瑶和宋言呈各坐在人群的两端,谁也没有看谁,前者神色如常,后者脸臭的要命。席间,不知道是谁主动提起当年,一个个苦不堪言,瑶瑶,你知道你当年选理科的事,让宋哥骂了多久吗?去年喝醉了都还在骂。每年听每年听,耳朵都快起茧了。所以,当年耽误你青春的那个傻X到底是谁?还他妈喜欢物理,什么货色这么装?赵清瑶觉得他们骂得很对,点头附和十七岁物理竞赛省第一的货色。全场鸦雀无声。众人不约而同望向坐在角落的宋言呈。赵清瑶淡淡一笑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早就不喜欢了。人群散去。清冷俊美的男人将她堵在人迹罕至的巷口,摁着她的腰,高挺的鼻梁凶巴巴的贴着她的颈脖赵清瑶,你有脾气再说一次。「爱不自知的科技圈新贵X学坏会撩的乖乖学渣老师」下本写从她的窗户看月亮文物修复师夏橘在陈海生身边三年,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应有尽有。常有人问她的梦想是什么。大概就是看到陈海生实现他的梦想。后来,他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她只是他嘴里除了吃苦,什么都不配的女人。于是在他举行婚礼的当天,她卖掉了手里所有的股份,独自踏上了前往藏地的旅程。在通往藏地的途中,她碰上一个被人盯上的年轻男人,出于好心替对方解围。男人冷若冰霜,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她以为他是无家可归的大学生,处处对他体谅,苦口婆心告诉他人心险恶。殊不知那一节车厢里,坐得都是他的保镖。那时的他,至亲离世,家族反目,他以铁血手腕将大权独揽,致而众叛亲离,人人都想要他的命。只有她觉得他孤苦无依,总想借一方屋檐给他容身。那阿夏,你要我吧。他半真半假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冷漠俊美的脸上鲜有的流露出一丝温情。不曾想,在极致温柔的缠绵以后,却被她丢在拉萨的清晨,难以窥见前路。在深市没有人听过温书尧的名字,但谁都知道温家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九爷。夏橘消失的第三个月,陈海生发了疯一样在深市找她,后来终于在业内听到她的消息,冒着倾盆大雨赶到她家楼下。不料,老旧的楼道里早有人在等候。昏暗的灯光下,俊美冷漠的男人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眸光深沉的打量着他,好巧,你也找她?那一刻,陈海生意识到,他是真的失去夏橘了。「扮猪吃虎的顶级大佬X人美心善的文物修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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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应该转身就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是一脚将房门彻底的踹开,将自己辛苦煲的热汤一股脑的倒在二人的身上?蓝沁的数学一向都是很好,但是却做不来这道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