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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队里,忽地走出两个便装汉子,一老一少。那老者走了出来,便即打个哈哈说道:“这小姑娘是我的世侄女,请官长看在我的分上,让我带回去交给她父亲管教。”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娄家庄的庄主娄人俊。
那军官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吕东岩既然是娄庄主的好朋友,这个面子,我怎能不给你老人家?”大刀一摆,退开两步,说道:“娄庄主‘保释’,你给娄庄主道谢,跟他去吧。”
吕玉瑶怒道:“娄人俊,你这个笑面虎,害我一次不成,又要再来害我?我宁可死在你的手上,决不领你的情。我死了爹爹自会给我报仇。”
娄人俊道:“哎哟,你怎能说这样的话,这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吕玉瑶冷笑道:“你才是一条不露牙齿,时刻都想咬人的恶狗。”
这军官道:“这不识好歹的野丫头,居然敢冲撞你老人家,我就让给你老人家料理她吧。”
娄人俊说了个“好”字,和那少年走上前来,说道:“贤侄女,想必你还在为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在怪我吧。嘿、嘿,这可怪不得我,秦龙飞这小子是和你一同来的,我怎知道你的好同伴竟是人面兽心。不过,虽然如此,说来我也多少有点保护不周之罪,所以我特地和小儿来接你回去,免得你的爹爹不放心。”
他一面说话,一面缓步前行,到了吕玉瑶面前。吕玉瑶一声不响,突然一剑就刺过去,斥道:“秦龙飞不是好东西,你更不是好东西!还想要我上当,万万不能。”娄人俊中指一弹,“铮”的一声,弹开吕玉瑶的青钢剑,仍是皮笑肉不笑地打个哈哈说道:“你不识好歹,我可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你一定要打,我叫小儿奉陪。嘿、嘿,你们两人还未见过面,不打不相识,你们就印证印证武功吧。”
原来这总兵官得到了丘大成的通风报信之后,恐怕秦龙飞是梁山泊好汉的后代,武功定然了得,是以就近请来娄家父子帮忙。娄人俊的儿子名叫娄英豪,那天晚上,他刚好外出去了,是以吕玉瑶未曾见过。
娄英豪嘻嘻一笑,说道:“吕家妹子,我来领教高招,请贤妹手下留情。”
吕玉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斥道:“不要脸,谁是你的贤妹,我剑下决不留情!”刷刷刷立即便是连环三剑!
娄英豪道:“唉,你不留情,愚兄只好拼着受你一剑了。”口中说话,突然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便来抢吕玉瑶的剑。
说话之际,身形侧闪,双指径点吕玉瑶面上双眼。娄人俊假意说道:“和世妹过招,不可用这样狠辣的手法!”娄英豪笑道:“爹爹放心,我是和吕家妹子戏耍来着,怎舍得真的伤她?”
吕玉瑶焉能相信他的话,在他那一招“二龙抢珠”双指点来之际,早已霍的一个“凤点头”避招还招,青钢剑剑随身转,一招“倒挂珠帘”,反削娄英豪膝盖,喝道:“好,你就来戏耍吧!”
她这一招反击,避得快,攻得急,招数是使得十分狠辣了,但由于从退守转为进攻,力求快捷,下盘就不免有点虚浮。娄英豪一个“大弯腰,斜插柳”,让她的剑锋贴腰削了过去,一掌就向她的手腕斩下。幸而吕玉瑶身法轻灵,连忙一矮身躯,剑尖上指,身上滴溜溜地转过一边。但饶是她应变得宜,小臂亦已给对方的指尖拂过,感到一阵酸麻。
娄英豪缩手回身,吕玉瑶这一招“举火燎天”刺了个空。娄英豪笑道:“吕姑娘,你的剑招也当真狠辣啊!咱们印证武功耍耍,你可别要当真拼命!”
官兵见娄英豪把吕玉瑶“耍”得团团乱转,就像看把戏似的轰笑起来。那总兵官赞道:“娄世兄好俊的身手!”
吕玉瑶沉着了气,挥剑防御,守中带攻,可是娄英豪的功夫比她老练得多,擒拿手法使得十分纯熟,数十招一过,吕玉瑶越来越处下风。
吕玉瑶见他嘻皮笑脸的着着进迫,心中极之气恼,想道:“我决不能为这小子所辱!”当下一咬牙根,便待使出一招两败俱伤的剑法。心中打算,倘若这招杀手还是伤不了敌人,那就宁可自尽。
吕玉瑶只道自己的功夫和对方差得太远,却不知娄英豪虽然好像漫不经意的和她戏耍,其实已是使出了平生所学,内张外弛,不过是故作轻松而已。
就在此时,忽听得蹄声得得,四匹健马暴风骤雨般疾驰而来,前面一骑的骑者大声叫道:“这位可是吕玉瑶姑娘么?”
吕玉瑶一剑刚刚刺出,听得这话,不禁大为奇怪:“这是什么人,他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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