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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怪林星火险些没认出来肖兰芹,这姑娘实在跟往日太不一样了。
她的声音虽然也没变,但比起林星火从前与她打过交道的那几次都要柔和不少。但是怎么说呢,这种柔和并不是性格如此或者天生的,而是刻意把语调放轻、放慢语速造成的。听在如林星火一般灵敏的耳朵里,不免带了点矫揉造作。
肖兰芹今天上身穿着件浅蓝色的小袄,下身是黑色厚裙子,脚上蹬着双低跟的黑色小皮鞋。宿舍里暖和,就把外面罩着的一件长及脚踝的厚呢外套敞开了。
这一身还挺好看的,而且有眼睛的人也都能看得出不便宜,但却有种格格不入的突兀感。现在虽然拨乱反正了,但大家其实还没有彻底走出原来的习惯,走在街上穿裙装的女性很少很少,衣裳颜色也大抵是千篇一律的黑灰绿,肖兰芹的衣服款式和搭配确实算的上新颖了。
另一位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女同学别听刚才寒暄的挺热情,但其实离肖兰芹可远。宿舍四个床铺,肖兰芹站在靠窗的东南方那张已经堆了东西的床前头,但这位显然后来的选的却是离她最远的西北边脸盆架子旁的床铺。
现在正是人们重拾个人审美的时候,林星火倒不觉的肖兰芹出格,但她总感觉那身装扮下的肖兰芹的脸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为啥眼熟。
这多稀奇呀,以林星火现在的修为,要是真见过跟肖兰芹相像的人,哪怕就是擦肩而过的一瞥,林星火都不会忘记。可事实是,她真就没想起来。但林星火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找出肖兰芹像谁对她很重要似的。
“你好,我叫蔡卫红,这是我爱人齐建民。”蔡卫红很热情的招呼她们进来,来回看看林星火和肖兰芹:“你们认识?”
林星火还没说话,肖兰芹赶忙道:“我之前下乡插队跟她在一个屯子。”
这话说得奇怪,为啥不是‘跟她在一个屯子插队’,蔡卫红心想,她之前托姑姑打听过,她们这间寝室住的可都是走读生,既然走读了,那肯定就是家在本市的呀。蔡卫红工作好几年了,先前故作惊喜的问肖兰芹“走读”不过是成年人相互认识的话头罢了。
但蔡卫红奇怪归奇怪,人情世故她懂,因此并不多嘴。
林星火对她笑笑,“我是林星火,这是乌年,这个是我家大宝林贝果。”
乌年亮晶晶的眼暗了暗,他也想星火那样介绍他!乌年不动声色的磨了磨牙根,他得像荣老头说得那样成熟有担当,得成熟!星火才会觉得他能依靠,才会喜欢他!
肖兰芹看着越发出色的乌年嘴里犯苦:两年前,她为了爱情孤注一掷,宁可什么都不要的跟他过苦日子,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都反对……但当林星火也带着个陌生男人回了屯子,那还是个有孩子的男人,但不咸屯没有一个人说过她半句不是,那些背地里偷偷骂自己‘傻的冒烟’的嫂子大娘们,还偷偷说林星火和乌年两个相配,说乌年长得好又是大城市的人,勉强能配上林星火……如今,她的爱情早死了,为了前程为了面子,她跟比自己大二十岁的林起云的订婚,可林星火怎么就这么好运当真遇上了个好男人?
“林星火,好久不见了。这是我未婚夫林起云。”回城一年多,肖兰芹成熟的比她前十九年人生加一起都要多,心里如何乱如麻,但嘴上却仍然很快的自动寒暄了起来。
正当肖兰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身领导派头被她挎着胳膊的林起云动了,他往前紧走了两步,笑道:“星火?还真是你!方老师身体还好吧,他没来送你?”林起云说着还往外瞧了瞧,不过乌年个子高,挡在门口,林起云什么都没瞧见。
“你们认识?”手下一空,才回神的肖兰芹赶忙追了几步,站在林起云斜靠后的位置,微微仰头看向他,问出蔡卫红刚刚问过的话。
林起云爽朗一笑,言两语说了件当初他催稿的小事,不仅幽默风趣,还侧面说明白了他为何与林星火相识,更让大家对林星火的背景有了两分了解。
怪不得老师当初说此人算得上“小人”里边的中上等,林星火心道。如果她当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需得借住在老师家中的女学生,那这会子只怕不知道多感激这个林起云呢:寥寥数语就帮人拉起了虎皮撑住了面子。
方同俭是没来送她,老头觉着干巴巴的送她上学有啥意思,又不是外地的学校,于是老爷子就在家里摆起了龙门阵,请了一堆好友聚会呢。当然,重点是好友的好友,中医学院这边的一位主管行政工作的副校长。用方老头的话说,他宝贝徒弟那手医术自能‘降服’科研教学相关的师长,但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要想在学校过的舒坦,还真得将那些人事、后勤、保卫处给理理顺才行。这番大咧咧拉关系的做派让荣老训了一顿,可方老头是谁,压根不怕他师兄的那张严肃的黑脸,还精心写了十年前极兴盛的洒金画笺用寄信的方式送到朋友手中邀请聚会。
林星火浅笑道:“他老人家有朋友拜访,不得空。”
人家没接他的好,林起云也不在意,还叹呢:“仲勤先生一贯好客。”
方同俭,字仲勤,在京市文化圈子也算大名鼎鼎了。
肖兰芹想了想,叫道:“方老师?是那个河滩农场的那个人!”肖兰芹还在不咸屯的时候就听说过林星火被河滩农场那边的一位老先生收做学生了,肖兰芹当时还不以为意,觉着林星火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哪里有水洼子就往哪里踩,真当不咸屯的人叫她一声“姑”,她真就成了救苦救难的仙姑了?
那时节的肖兰芹虽然单纯,但她全家都在宣传口工作,耳濡目染的对政治时局知道的不少,只不过她懒得动脑筋去细想罢了。什么河滩农场,肖兰芹一听就知道那就是个劳改的地方,那里头都是些‘带帽子’的人,指不定什么要倒霉呢。于是那几年肖兰芹一直离得河滩农场那些人远远的,就怕出事牵连到她。当然,肖兰芹也没那个闲心和城府去举报去立功,她就是用那点子见识给自己换来些便利,比如偷个懒什么的,大队部从不跟她计较。
可她没想到林星火认得那位师父居然是方同俭,肖兰芹当年下乡的时候年纪小,没听过方老的大名,但自打她回京后,可没少听父兄谈论,就连她跟林起云这门婚事,也是因为在宣传部门工作的肖父想要出版那本据说方同俭创作的本来要给领袖做献礼的剧本……方同俭是出了名的不爱跟不相干外人打交道,那剧本又曾经是“政治”任务,于是肖父才找上了林起云这个曾经的负责人。
肖兰芹的这一嗓子也让林星火找回了一点熟悉感,肖兰芹在不咸屯那几年一直是这个叽叽喳喳的劲儿,她年纪小,乡亲们都挺喜欢的,还把浑小子给她起的“小麻雀”的外号改成了“小百灵鸟”。
林起云瞥了她一眼,肖兰芹不自觉的瑟缩一下,赶忙收了声音,重新又摆出那副温温柔柔的腔调来:“原来他就是方老啊,真是错过了请教他老人家的好机会了。”
可不是错过好机会了么,林起云拍拍她的肩膀,好似在温和的安慰未婚妻,其实眼里竟是嘲讽。肖兰芹这个蠢到能惹人发笑的货色,若不是长着这么一副眉眼,他真是一万个看不上。
林起云又跟乌年、齐建民说了几句场面话,像模像样的逗了两句林贝果,不过狐大好像不太喜欢他,不给面子的小脸一扭,窝进乌年怀里闭眼睡觉去了。这小家伙太兴奋,醒的可早,这会早困了。林起云也不在意,他似乎还要上班,看了看手腕上的银光闪闪的表盘,拍着肖兰芹的肩膀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没一会儿,楼下就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屋里的大家才知道原来楼下那辆黑色的小轿车是林起云的。
但以林起云的岁数,显见的肖兰芹不是原配,更何况听介绍现在两人还只是未婚夫妻,比较擅长交际的蔡卫红也不知道该夸句什么了。反正她舌头尖上的那句“年轻有为”是不大合适。
可肖兰芹却转开了脑筋,她忽然想起之前:她的宿舍本来分到的是一零二,是在一楼,据说一二楼各自靠边的四个寝室都是划分来给走读生的,因为这些寝室在楼的两头,夜间温度可能低一些,就分给不需夜宿的走读学生了。她本来无所谓,是林起云说一零二这间宿舍在阴面,一楼还潮,就算不常住,晒不到太阳也对女孩子不大好,他托了关系给调到了在阳面的零一。当时肖父肖母还很满意呢,尤其是肖母,耳提面命的让肖兰芹要好好跟林起云相处,争取明年就结婚。
肖兰芹瞧了眼林星火,他不会是因为林星火在这间寝室才给她调的房间吧?心里疑惑一生起,肖兰芹就想到了很多,比如在后勤处领门钥匙的时候听那屋里老师说话:
“十二间走读生寝室,哪里用得完么?”
“是用不完,今年新生本地人不多,这提前先交外宿申请的才四个女生,之后报道时再填申请表的估摸着也不多。”
“但咱们宿舍楼是汽暖,后半夜停暖的时候那温度降的太快了,尤其是两头的宿舍不像夹在中间的能好点,学生哪儿受得了?那十二间寝室,住不满也得空着。”
“这可有点坑人。”
“也不能这么说,本来是打算给走读生分开安排的,四个人宿舍看情况住二个个人,让她们松快点儿……可有人宁可挤着住,也不乐意住北面的屋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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