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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内。
岑越拿了参片,“你先含一片。”这三日估计没怎么喝水,仔细看阿扉唇都有些干。
齐少扉可怜兮兮的靠在车壁上,说:“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呢。”
“……是有点嫌弃。”岑越实话实说,“不过不是嫌弃你,是嫌弃你隔壁那位,听你说都恶心,可怜你了。”
齐少扉顿时好了,也不受伤了,也不可怜兮兮了,乖乖含了参片,含糊不清说:“我回去跟你好好说。”
“好,现在别说话了,回去洗了澡,喝了水,好好上个厕所。”
齐少扉小鸡啄米点头,点的频繁了,眼前有些晕,好在有参片。
到了家中,浴桶里都放好了热水,圆月扑棱着胳膊,看到爹爹,眼睛亮晶晶的,是要爹抱。
齐少扉说:“来抱抱。”
青丝是抱着小少爷的,往近凑了些,怀里小少爷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可还没挨着三少爷呢,先是眉头一皱,扭头就扑着身子改要阿爹了。
齐少扉撇撇嘴,“我本来还想熏熏他的。”
“已经熏成功了。”岑越抱着崽,“你快洗——算了,我跟你进去,别累晕过去了。”
“圆月,你先乖,阿爹去给爹洗个澡,一会就出来了。”
岑越亲了口圆月,圆月高兴的眼睛亮晶晶,乖乖听话,又到了青丝怀里。
“走吧。”
齐少扉其实一直吊着一口精气神的,怕越越担心,一路上还玩笑几句,等到了浴室,解了衣裳,热水一泡,整个人放松下来,就有些招不住了。
“喝口参茶。”岑越递了水杯过去,亲自喂了几口。
齐少扉咕嘟咕嘟喝着水,嗓子舒坦了许多。之后便是洗澡了,齐少扉爱干净,虽说称不上洁癖,但三日关在狭小的考场内,隔壁还是那般姿态,真是恶心坏了。
“我知道,给你头发丝也洗了。”岑越解了阿扉的头发。
去年剪过之后,一直就没剪过了,因为今年恩科,怕到时候考中了参加殿试面圣,因此齐少扉的头发长长的。
先是洗了脑袋头发,岑越用干布吸了水,又用一张干的抱起来,再给阿扉身体上了香皂,洗了一遍,齐少扉在浴桶内有些蔫吧,此时还笑说:“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草莓味了。”
“是了,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齐草莓了。”岑越也笑了。
之后便是吃饭了。小米稀粥、鸡汤、炒素菜,没有一口硬的,怕不够,主食是一小碗米饭,还是用鸡汤泡了泡,就怕太硬了。
齐少扉进食速度很快,却半点不狼狈难看。岑越一看就知道,阿扉这三日真没怎么吃。吃过饭,也没说什么话,岑越说:“去睡吧,有什么等你睡饱了再说。”
岑越扶着阿扉进屋,看到阿扉脱了外衣上床,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出来,关上了门,刘妈妈几人都在院子候着,离正屋远,莫要扰了三少爷睡觉。
“郎君,您看,十个馒头十个饼,三少爷这……就没咋吃。”刘妈妈把篮子递过去。
去时满满的干料,回来几乎原模原样,动了两个馒头一个饼——那饼只咬了几口,还留了一些。
也是那馒头加了糖和牛乳,阿扉喜欢吃甜的,肯定第一日时还有状态吃过,之后隔壁那位——
便倒完了胃口,扛着不吃,后来饿了想吃,是咬了两口饼,隔壁那位怕是又尿尿——
岑越看着咬豁口的饼,都能脑补出来这三日,阿扉在考场的状态。确实是可怜。
“爹、爹~”圆月指着屋里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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