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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黎渡启动引擎,轰鸣一声,将车驶了出去:“我们在终点等你!”
“安安!”林以微喊了她一声,想让他们别走那么快,但转瞬间摩托已消失在了弯道尽头。
夜色浓郁,山风呼啸。
林以微望望坐在机车上的男人。
他把玩着护目头盔,微风轻掠着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淡雅如星的眸子勾着她身上这件白衬衫:“怎么我的衣服你还穿上瘾了?从家里偷出来。”
“我…没衣服穿了。”
“说谎。”
“不信算了。”
“没这么可怜吧。”
“之前那件被撕烂的,已经是我最好看的一件了。”林以微诚实地说,“先借你这件应应急。”
“等会儿去我家,我衣柜里的你随便挑,看上哪件穿哪件。”谢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去。”林以微跨坐在他的车后座,“慢点开,晕车。”
“晕车还出来玩?”
“必须来,你这儿,我有kpi要完成。”
他倒是没有直接启动引擎,好奇地回头问:“我什么时候成你的kpi?”
对于谢薄,林以微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坦白道:“池西语想让你疏远叶安宁,叫我来勾引你,你什么时候不搭理叶安宁了,我的kpi什么时候就算完成了。”
谢薄轻嗤一声:“无聊。”
林以微絮絮地说:“以前我邻居家有个姐姐,为了能嫁个好男人拼尽了全力去混圈子,买能力之外的奢侈品包包和衣服,交好几万参加街头有门槛的citywalk,生活很苦但外表光鲜亮丽。我一直觉得,把婚姻当成事业来经营,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就像镜花水月,转头就会一无所有。”
“说别人。”谢薄眼底不无嘲讽,“接近池西语,提线木偶一样任她摆布,不也是你的事业?”
林以微坦白地说:“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恰恰相反,可能更卑劣,因为我还要欺骗一个真心跟我交朋友的女孩。”
“照理说,我这么喜欢你,应该让你如愿,让你拿着战利品去池西语面前邀功。”他捏着她的脸颊,锋薄的唇几乎都快碰到她了,“但你是不是也要付出点努力,努力勾引我,才对。”
“我…尽量。”
谢薄冷笑着,夺走了她手里的护目镜,将自己的护目头盔扔给她:“今晚,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不戴头盔。”林以微拒绝,“弄花妆。”
“你这化妆技术,化得跟鬼一样,花了才像个人。”
“……”
谢薄将护目镜戴在头上,回身强行给她套上了头盔。
头盔内,还漫着他的体温。
头盔外,机车轰鸣着驶了出去。
他的速度可比黎渡快多了,狂风呼啸着,刮在身上如同刀子凌迟皮肤。
林以微紧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谢薄,慢一点!”
男人充耳不闻,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踩下油门,机车狂飙在寂静空旷的林间公路上。
今夜有月光,树影摇晃,除此之外,便只有机车远光灯照在指示牌上的反光。
“谢薄,我要吐了。”
“你敢吐我身上试试。”
终于,林以微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宽阔坚实的后背上,紧紧地闭上了眼。
唯有闭眼,才能克服心中的恐惧。
谢薄感受着女孩从后面拥抱他,背后那一块皮肤都变得敏感了起来,像有了生命力,竭力吸收着她的体温。
皮肤患上了饥渴症,他渴望她的亲近,渴望与她肌肤相亲。
谢薄也尝试过去接触其他女孩,譬如叶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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