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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鹤一直觉得,不管男女,有纹身都会很性感,显得很有个性,像她大学室友,就在后腰处纹了一朵黑玫瑰,穿上若隐若现的纱裙,细腰轻摆,妖媚而勾人。
说起来她也差点有了个纹身,只是当时旁边的女生边纹边哭,她看着都觉得疼,所以就临阵脱逃了。
某种程度上,她是有纹身情结的。
“想看?”
当然想……
可是,那个位置会不会有点私密了?毕竟是在腰部。
木鹤小小地纠结起来,另一种声音渐渐占据上风,唔,既然他都不介意了……那她就勉为其难地看一下吧。
她捂住眼睛的手非常遵循本心地放了下来,嘴上却还矜持地问:“真的可以吗?”
霍斯衡准确捕捉到她乱飘的余光,狭长的眸子微敛,深不见底,不辨情绪,修长的大手搭上她肩膀,稍一用力,便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木鹤都已经做好准备,除了纹身,锁骨腹肌什么的都不看,坚决不多占他一点便宜,谁能想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冷沉的黑色。
这下别说纹身,连锁骨都没得看了。
他是什么时候穿上衬衫的?!
她失望地叹息:“小气。”
还以为真的能看呢。
霍斯衡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低眉浅笑。
木鹤还在做最后的努力:“真不可以?”
他直直地对上她视线,慵懒的腔调:“你确定真的要跟我讨论‘可不可以’的问题?”
木鹤一怔,某些并不陈旧的记忆被瞬间唤醒——
“右眼皮跳得厉害,我还是觉得是胸罩。”
“可不可以……装作没看到?”
“不可以。”
果然,他还是要跟她清算那笔账。
而且似乎还是她主动撞上去的。
木鹤撇撇嘴角,不答反问:“以我们过命的交情,我都不能看,那谁能看?”
霍斯衡的声音低下来,却听得很清楚,像带着一点调侃,又很认真的意味:“只有我老婆能看。”
木鹤:“……”好吧是我输了。
他们从来没有聊过感情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听到“老婆”两个字,她的心仿佛被人轻轻地拨了一下,然后,那只手就不着痕迹地消失了,快得她根本抓不住。
秋日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斜斜地插入两人中间,木鹤偏头看过去,他的脸沉在明暗的交界处,轮廓有点模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她在心里默念,郗衡的老婆,想要重新找回刚刚忽然萌生的,朦胧的,昙花一现的感觉,千回百转之际,她又听到他说:“其实,你想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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