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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凶之兆。旱天雷就是短暂强对流,这大东省的,太常见了。”
钱丘说完,其身后传来一道不满声。这是一个三十岁的西装青年。青年戴着黑框眼镜,一看就是搞技术出身。除此,身后还有不少夹克领导。这些都是是劲松油田领导和科研班子。
“李工……”青年话音刚落,身旁伙伴扯了扯他的衣袖。
“哼。”青年不服劲的‘哼’了一下。
青年名为李玉良,劲松油田骨干技术员,这次有重要贵宾到访劲松。李玉良跟着一起过来,他以为贵宾是东省领导班子,没想到到头,竟是一个风水老头?这真是一场笑话!要不是直系领导在这,他早就拍屁股离开。
此时李玉良看着钱丘,越看越不顺眼。旱天雷本是自然现象,现在也能扯到大凶之兆……大忽悠。
“小李啊。你去车上拿点水过来。”李玉良满脸不服劲,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使了使眼色。男子名为周向河,李玉良直系领导,也是劲松油田三把手。
“好的。”李玉良十分恭敬的离开,三秒后,整个苞米地只剩钱丘和一众领导。
“小青年不懂事。”
周向河转向钱丘。他虽面上不显,但和李玉良一样狐疑……
李玉良是油田花大价钱请来。自劲松油田股份制更改,生意越来越难做。再加上国外贸易战,劲松这块雪上加霜。这两年,劲松请了不少顶级商业人才,CEO,COO,但毫不管用。劲松出油率不差,但已经在破产边缘。
劲松领导火急火燎,经过多次商议,众人决定请风水师看看油田风水,之后,才有了钱丘苞米地这一幕。
这三天,劲松的风水看没看的不知道,钱丘倒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旱天雷上……
旱天雷就是强对流。这次强对流的天数多了些,次数多了些。但还是旱天雷嘛。
“钱大师,我们先回油田?”周向河隐晦提醒。他们跟着溜达了五天,严重影响工作效率。
“上卦为巽,巽为风。下卦为乾,乾为天。这旱天雷的戾声太重,确实为凶兆。”钱丘抬头,严肃说道。苞米地尽头是连绵不绝的山林,此时雷声阵阵,他总有种心慌的感觉。
“这是封建迷信。我们油田人,谁没听过旱天雷啊。”
这时李玉良拿水回来,听着钱丘神神道道的理论,顿时无语。这五天,他一直忍着性子,没想到风水老头越说越离谱。
“李工!”
李玉良说完,周向河等领导神色不悦道。只是他们不悦,但面上并没有责备之意。他们跟着五天,确实是有些没耐心了。
“大凶之兆,大凶。到底凶哪了?”李玉良明白领导意图,继续梗着脖子问。
钱丘沉默,他确实没看出来……
“哎呀,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没大没小。”几个领导在一旁打圆场。现场气氛越加微妙。
“叮——”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一个老掉牙的铃声响起。
“电话。”钱丘从口袋掏出手机。这是他买的老年机,电话短信十分方便。
钱丘打开手机,上面有‘未读信息’显示。
点击进入。
手机短信十分简单:嗯。
钱丘呆立当场,将短信备注看了三遍。接着又退回号码界面……
“钱大师?”钱丘举动有些奇怪,周向河等人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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