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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书看得太多,李云生越说越是兴奋,他不光是拿这本《白溪草堂笔记》本身的内容来说,他还引征了许多今天开的书来作证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逻辑清晰完全不似从一个少年嘴中能说出来的东西。
白发老人跟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看起来此时已经酒意全无。
“那如果你要偷,会偷哪一本?”
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白发老人,然后盯着李云生道。
“这一楼的书,虽然我还有些没有看全,但若说我觉得最值钱的一本书,应当是那本《玉虚子说玄微妙经》,这本书有些奇怪,开篇读起来像是在听这玉虚子酒后乱语,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看进去,不过当我看进去之后才发现,开篇那些酒后乱语真的是字字珠玑,最让我佩服的是玉虚子对待天道的气魄,我看这一楼千百册文章,其实多数不过是对天道阿谀奉承之言,唯独这一篇不同,开篇痛骂天道,中篇与天道辩驳,后篇说的虽然隐晦,但是看得出玉虚子已然找到了与天道共处的方法,甚至是……”
说道这里李云生没有继续,而是抬起头看向白发老人跟中年男子,“玉虚子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求道者,他应当是这一楼诸多著书的修士中,唯一的真人。”
“哈哈哈哈……”
李云生刚说完,就见那白发老者声如洪钟仰头大笑。
“你走吧。”
中年男子也是笑着冲李云生挥了挥手。
……
“两位师叔祖,我还是不明白,书就在他身上,只凭他一席胡言乱语,两位师叔祖就毫不惩戒的将他放走,日后只怕是给其他师兄弟开了个坏头。”
面向斯文的男子看着李云生离开的背影,皱眉不解的问道。
“你没发现,他刚刚差不多将《白溪草堂笔记》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吗?他能背下来,为何还要偷?”
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那面向斯文的男子一眼。
“哎呀,我居然忘记问那小娃娃是哪处福地的弟子。”
白发老人一拍脑袋道。
“是白云观的新收的弟子,叫李云生。”
这一次那面向斯文的男子反应的很快。
“白云观?!”
“难不成是那名创说中拥有通明道心的弟子?”
中年男子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争徒事件。
“应该错不了。”
“也就是说,这小娃娃,今天是第一次来黄鹤楼?”
“一天之内,读完了一楼大部分藏书不说,还悉数记在了脑中?”
白发老人跟中年男子再次面面相觑。
“不过据说这小娃娃仙脉是无根仙脉……可惜了。”
“但是让他呆在白云观,跟一群庄稼汉在一起做农活真是暴殄天物。”
白发老人突然起了爱才之心。
“这据说是那位的意思,而且无根仙脉,白云观可能是最好的归处,就算不能修炼,每月二斤八量仙脉足够让他延寿一甲子。”中年男子看向白发老人,“但是一甲子的寿命,对于我们这些修者而言不过过眼云烟,纵使你能堪破天道,天道也能让时间轻而易举的抹杀你。”
“唉……可惜了一颗好苗子。”
白发老人长叹一口气,而后两人便再次上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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