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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朔。”
女人低哀的声音里缠上一丝渴求,她半轻不重地扣住他的手腕,纤细指节松缓攀绕上去,跟着那一声低唤,她低头,轻轻吻过他衣襟前冰凉的金属扣子。
贝齿微启,舌尖从红唇间若隐若现,将金属扣子从扣结里慢慢剔开。
像一尾蛊惑又危险至极的美人蛇,女人在贴身短裙的裹束下,姣好曲线毕露,她攀附着被她压在沙发上的男人,挪移缠上,任薄凉的衣料摩擦起最灼|烫的火星。
直到金属扣子剔开两颗,衣襟扯开,曝出白得冷玉似的锁骨,如青秀山脊,漫延到弓绷得凌厉的长颈上,大片曝露在吊坠琉璃灯璀璨绚烂的光里。
山脉之间唯有一处凌冽折起的喉结,是她眼皮底下最性感蛊人的凸起。
随她视线黏落上去,它还轻而慵缓地上下一动。近在咫尺,几乎蹭着她鼻尖过去。
像极了某种勾引。
却夏眼皮忽地轻跳,一下子就出了戏。
——
陈不恪!
他怎么还不反抗?
这段戏明明应该是倪白晴趁明朔失神,将人推倒在沙发上,又按着他扯开他衣衫要吻他脖颈——
但被推开了,没得逞才对。
结果陈不恪毫无反应,更不见要推开她的意思,而以她现在攀附距离,再多一点就真要吻上去了。
刚刚是入戏不察,这会儿出了戏,每一秒都好像被无限拉长,却夏仿佛是数着佛经里说的一弹指六十个刹那过的,每个刹那都把她压迫浸透在那人身上沁骨的冷香里,磋磨凌迟,还不得挣扎。
只因为面上是她压着他。
却夏终于在某一刹那忍不住,僵着手指撩起眼睫。
她细软睫毛仿佛从他喉结上扫过去,难能透着一点澄澈惊慌的眼瞳,就撞进一双黑漆漆的似笑似谑的眸子里。
——
白毛正靠在沙发扶手上,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她。
半点挣扎的意思都没。
薄唇倒是勾起点弧度,介于戏里的凉薄和嘲讽之间,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完全不是这样写的,分明是玩味捉弄,还有一丝缠藏得更深、没时间去分辨的东西。
仿佛要勾缠她进墨意黑沉又浓郁的泥沼,然后将她没顶噬入。
却夏僵在了那个眼神里。
“——卡!”
不知道是第几个漫长的读秒,导演组那边暴躁的卡声终于把却夏拉了出来。
像溺水之人忽得浮木,她惊吸了口气,几乎是从枕着沙发的青年身上弹坐起来的。
本来该直接站起,结果没防备,在勾引戏里从头到尾没给她反抗的陈不恪忽然翻过被她扣住的手腕,反缠握住她的,也没用力,就轻轻一扯。
却夏起得急,重心本来就不稳,这轻拨力道差点让她又摔回他怀里去。
最后险险靠她绝佳的核心平衡力稳住了——她上身一晃,撑住了没倒下,坐到了被她压在身下的陈不恪修长劲瘦的长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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