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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慌。”楚渊道,“慢慢看。”
天羽闻言不敢懈怠,又仔仔细细看了许久,方才吃惊道:“莫非是鬼木匣?”
“鬼木匣是何物?”楚渊第一次听这三个字。
“这可是祖宗明令禁止的机关盒。”天羽有些犹豫,“不过草民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先前从未见过实物,甚至连图纸都没有,只听老人在给小娃娃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
“为何要明令禁止?”楚渊问。
“这……”天羽跪在地上,“老人都说,先祖原本只想制出一门暗器,可杀人于无形,在危急关头保命。于是便潜心研究多年,谁知最后逐渐魔障,临终前终于造出了鬼木匣。使用之时打开,里头便能万针齐发,针头淬毒,针孔内藏有蛊虫。一个鬼木匣打开,就算对面有七八十名男子也难以招架,无论是谁,只要被蛊虫所侵,顷刻便会毙命僵化。”
“如此阴毒?”楚渊皱眉。
段白月也在心里摇头,若徐之秋当真在私造此物,可当真该杀。
“鬼木匣也曾风光过一阵子,直到后来族人因此自相残杀,酿成了几次灭门惨案,才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先人下令,将所有的鬼木匣都付之一炬,连图纸也在全族人的注视下化成了灰。”天羽道,“自那之后,大雁城才重振旗鼓,制出各式桌椅板凳车马床,逐渐有了木匠祖师的名声,而鬼木匣也成了传闻,再也没有出现过。”
“原来如此。”楚渊道,“所以当今世上,该是无人见过鬼木匣才对。”
“理应如此。”天羽点头。
“有劳小先生了。”楚渊示意四喜,将他带下去领赏。
“公公请放心。”天羽将银票揣进袖子里,“草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四喜公公笑呵呵,让向冽将他暗中送了回去。
敞亮人,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十有八九就是了。”段白月道,“我今日去那地下暗室时,的确闻到了一丝蝶翼兰的香气,此花产自西南,只有炼蛊时才会用。”
“混账!”楚渊眼神冰冷,显然怒极。
段白月在心里叹气,轻轻拍拍他的手:“气也没用,事到如今,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最该做的事。”
如此多数量的鬼木匣,显然不会是被江湖中人买走。大雁城的木具销路极好,连南洋的商人也抢着要,若是想在正常货物里藏几千上万个木头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光是一批普普通通的红木大衣柜,里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塞上几百个鬼木匣。
而别国愿以重金购得此物,目的为何,不言自明。
一个鬼木匣,便有可能是数十大楚将士的性命,想及此处,楚渊只恨不能将徐之秋千刀万剐。
段白月站在他身后,温暖干燥的双手轻轻覆上双眼。
楚渊身体一僵。
“眼底不要有杀气。”段白月声音很低,“这些杀戮之事,我做便好。”
“徐之秋,他哪来这么大的胆?”楚渊狠狠站起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段白月道,“被诱惑不算稀奇,那可是一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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