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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还指望着,就算老爷子离开了。
有宋屿墨在的话,她依旧是能靠掌权宋家的儿子来压制着宋长岳这个没有担当的废物!
宋屿墨没有如母亲的意愿,也料到会被质问,他在那尖锐的质问声里,显得格外气定神闲的回答:“母亲,您和宋长岳的婚姻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求一个解脱,以后宋家再无他,您还是宋家受人尊敬的长辈,是我的亲生母亲。”
“那不一样。”宋夫人要的不止是宋屿墨亲生母亲这个身份,她倘若和宋长岳离婚了,就再也不能顶着宋夫人这个身份出去。
宋氏家族在北城豪门一向是特殊的存在,这个姓代表着绝对的地位。
她以后就不能用了,没有人在乎称她为宋夫人。
“夫人,用网上的话来说老先生就是个渣男,您何必和渣男一般见识,我们宋总这么老实孝顺,肯定会给你养老送终,您别担心……”
宋途的话没说完,这句句都激起了宋夫人面临崩溃的情绪,她转身,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宋途的左脸上,声音紧绷得可怕:“闭嘴。”
宋途被打蒙了几秒,看了看宋屿墨,立刻退到一旁。
宋夫人是真的发怒,指着宋屿墨的手都在颤抖:“好好好――我算是明白了,难怪你爸会在星渊面前承认纪棠是宋家女主人的身份,公开给纪棠撑腰,你们父子不愧是宋家的血脉,都是一丘之貉。”
宋屿墨这时眉宇才压着,沉声道:“宋家的事别把纪棠牵扯进来。”
宋夫人听了冷笑,她内心已经笃定了宋长岳这个老狐狸就是故意借着纪棠,蓄意跟宋屿墨示好,她气到有点头昏眼花,深呼吸过后,声音依旧透着绝望:“屿墨,妈对纪棠现在也没话说啊。”
宋屿墨眼角余光淡淡扫向被打的快自闭的宋途,后者忍着脸上的肿痛,迎难而上:“夫人,事已成定局了,就算是宋总也不能把老先生扣在宋家,跟您白头偕老一辈子啊。”
要不是站得远,另一边脸还得挨两下。
宋夫人看了看宋屿墨,又看了看宋途赔笑的嘴脸。
突然间,像是被冷风无情的刮过心底深处。
……
等第二天,追悼会结束完,大部分的人都动身离开。
纪棠再也没有见到宋夫人露面,问起时,肿着半边脸的宋途含糊其辞的回答:“夫人先回北城了,有点事。”
按理来说,宋夫人身为坐在宋家第一把椅上的女人,不应该这么早就回去。
纪棠有些疑惑,却没有深问下去。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宋屿墨带着她一干人等上飞机回北城,在头等舱里,她听见了宋途跟宋屿墨低声说:“夫人和老先生的离婚手续已经办下来了。”
纪棠微闭的眼睫猛地一颤,忍不住睁开许些,偷偷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宋屿墨坐在她身边,而宋途正弯腰汇报着,防不胜防地,与她的目光对视上。
宋途眨眨眼,假装若无其事的移开,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椅座上。
纪棠稍微动了下,就被宋屿墨察觉到,他全程都用手掌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带着温度和淡淡的踏实感。
“醒了?”
纪棠无声的点点头,将额头贴在他的西装面料上,过了几秒,有些忍不住地,悄悄看向他精致完美的脸孔,一丝丝犹豫的问出声:“宋夫人这次提前离开,是跟你父亲离婚去了?”
宋屿墨神色清明,看不出变成了单亲家庭孩子的那点悲痛感。
他淡淡应了声,算是告诉她答案了。
纪棠咬了咬下唇,心想着宋夫人先前极力反对,最终抵不过丈夫的无情狠心,怕是会怨上宋屿墨这个做儿子的不作为了。
宋屿墨轻而易举就看出来她脑袋瓜想什么,薄唇扯了扯,嗓音压的很低:“怕是要委屈你了,先前与你家约定好的见面,我母亲不能来。”
“有什么委屈的,我让我父亲也别来就是了。”
纪棠与他十指相扣,脸蛋露出笑,走个场面的聚会而已,她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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