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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苏轻窈的手,拉着她在前院中散步,边走边给她讲这一路的趣闻,苏轻窈也很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便也听得格外认真。
这么一耽搁,时间就有些晚了。
待天上明月高悬,晚风渐凉,两人才回了寝殿。
楚少渊道:“今日就歇在乾元宫吧。”
苏轻窈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转身就看到寝殿里一片妖娆的红。
巨大的喜字贴在窗前,桌上燃着龙凤喜烛,看着便很喜庆。
苏轻窈只觉得喉咙中一阵哽咽,她深吸口气,这才说出话来:“陛下……”
楚少渊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入“洞房”。
“这辈子是不能给你十里红妆,天地对拜,但该有的咱们都能有,好不好?”
楚少渊牵着她坐到床前,等娄渡洲递过来的合卺酒,便同苏轻窈一人执一半瓢,在娄渡洲的唱诵中,一人浅浅抿了一口。
整个过程里,苏轻窈都有些恍惚。
喝完合卺酒,娄渡洲就退了下去,让陛下和娘娘能独处。
楚少渊把她搂进怀中,低头问她:“好不好?”
苏轻窈红着脸,点了点头。
楚少渊灿然一笑。
随着帐幔垂落,红烛滴泪,自是一夜痴情意。
正所谓,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次日清晨,楚少渊先醒来,看着怀中熟睡的苏轻窈,不由傻兮兮笑起来。
苏轻窈没醒,倒是轻轻哼了一声,显然还不太适应。
楚少渊怕吵醒她,一直没有动,等到手臂都麻了,苏轻窈才悠悠转醒。
她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往身边看去,抬头就瞧见楚少渊带笑的眼,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陛下笑什么呢。”
楚少渊帮她轻揉腰肢:“开心啊。”
苏轻窈没睡饱,这会儿还有些困顿,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什么,顿时不吭声了。
楚少渊低声道:“昨夜那般可好?”
苏轻窈抬头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不说也不要紧,楚少渊光看她红彤彤的脸蛋,就知道昨夜一定很好。
两人安静躺了一会儿,楚少渊才亲了亲她的额头:“今早别早起了,就在寝殿里用早膳吧,用完了你再躺一会儿。”
苏轻窈略动了动,只觉得腰腹一阵酸痛,也没逞强:“好。”
楚少渊又道:“巫咒能解开,那朕的帝命肯定有变化,仪鸾卫昨日来报,道净尘法师已从淮安出发,不过两日就能抵京。”
苏轻窈心中一动,问:“大师可是算出什么?”
楚少渊心情极好,此时心里想的都是好事情,说:“应当跟朕的孤寡命格有关吧?若真能改,那便真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大梁国祚稳固,那百年内便不会再有战乱,也不会山陵崩,乱象起。
躲过这一场亡国灭种的浩劫,中原便不会战火纷飞,便不会被外族入侵,百姓沦为牛马奴隶。
对于楚少渊而言,这才是他重生之后为之奋斗的重中之重。
为帝一生,所求不过家国永安,天下太平。
若真能如此,他不白活这一遭。
苏轻窈见他实在太过欢喜,便也不由跟着笑起来:“一定能的。”
十月末,净尘法师入京,当日便被请来乾元宫。
今日等待他的,不光只有皇帝陛下,还有那位听说独宠不衰的皇贵妃娘娘。
此刻帝妃二人坐在书房内,身影相协,好一对璧人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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