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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虞锦正喝着茉莉花茶看着枝头的鸟儿发呆,余光忽而睃见人影疾驰而至,定睛看去,有点意外竟是楚倾。
“你怎么过来了?”待得他下马她便问道。什么要和楚薄楚枚比个高低自是随口说说的,但她以为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畅快地打一场猎,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回来。
楚倾唇角勾着笑,走进凉亭:“怕陛下自己待着没趣。”
“我还好呀。”虞锦倒了杯花茶递给他,“你尽管去,不必担心我。”
他却置若罔闻,施施然落座,接过茶来喝了口。她这才发觉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始终挂着笑,眼底如是。
“怎么了?这么高兴?”她道。
有喜事说出来分享一下啊!
“没有。”他摇摇头,“想通了些事,突然很轻松。”
虞锦觉得自己不该接着问了,但又很好奇:“想通什么了?”
他看着她,眨了下眼。
他眼睫很长,明眸清亮,含笑眨眼的模样让她一下觉得被击中了心脏,捂住胸口做出了吐血的样子:“你别这样,我承受不来……”
“哈哈哈。”楚倾笑音清朗,俄而收住小声,又以手支颐,认认真真地端详起她来。
虞锦梗着脖子被他盯着:“怎么啦,说啊!”
他又嗤声一笑,接着却别过头:“不告诉陛下。”
怎么说呢?说他觉得她很好,觉得她是他命里的一束光?太肉麻了,他说不出来。
“哼!”虞锦腮帮子鼓起来,闷闷地喝了口茶,不理他了。
安静了一会儿,她又自言自语般地嘟囔起来:“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大,成心吊我胃口,讨厌,我不要你了。”
楚倾含着笑给她添了花茶,她死盯着茶水落入茶盏,恶狠狠的,仿佛在看一个敌人。
他于是有拈了块点心喂到她嘴边,是她有孕后总很爱吃的酥糖。
“别以为一块酥糖就能哄住我了!”她说着张口把酥糖吃进去,嘴里鼓鼓囊囊的继续道,“我可记仇我告诉你……我不高兴了!”
“那我会努力哄陛下开心。”他说着静静垂眸,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挂着一缕,“但陛下不许不要我。”
“嘁!”虞锦绷着脸,“你还很霸道吼?凭什么!”
“因为除了陛下。”他抬起眼帘,“不会再有其他人要我了。”
虞锦再次捂住了胸口。
“……你故意的!!!”她一下下捶胸。她想他必定是发觉她招架不了他这样,才故意用这种方法撩她,想看她的笑话。
却听他又道:“就算有,我也看不上别人了。”
虞锦捶胸的手顿住。
“咝——”她深吸气,“你这是……在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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