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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相机是去年项西生日的时候他送的,背着项西找了方寅给挑的,连带还买了三个镜头,给项西的惊喜。
项西每次背出去就跟刚从银行抢了一百万出来似的,紧张得不行,裹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程博衍有时候休息,陪他出去拍照片,就光把相机拿出来,程博衍感觉都够打个盹儿了。
“宝贝儿,”程博衍一边换鞋一边说,“给你这相机派个大活儿吧。”
“嗯?”项西马上抬了头,“你给我找活儿了?多少钱?”
“……不给钱,白拍的。”程博衍说。
“没空,”项西立马低下了头继续摆弄着相机,“忙着呢,我这天天忙的,忙的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了。”
程博衍笑着进了屋换了衣服出来往他身边一坐:“真没空?”
“要搂我吗?”项西看着他,“搂我的话动作轻点儿,摔了相机我就把酱油倒沙发上。”
程博衍很轻地把他搂到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泪痣:“真没空啊?”
“看干什么了,”项西小心地把相机放回包里,又拿过镜头套一个一个慢慢把镜头装好,“你就直接说吧,要是你哪个朋友要拍照片,我就勉为其难非常不情愿地很不爽地白给拍几张了。”
“不是朋友,”程博衍笑笑,“你以前是不是说过想去草原看看。”
项西没说话,很小心地把相机和镜头都在沙发上放稳了,然后猛地转过头瞪着他,声音挺大地问:“你今年能休假?是不是!”
“现在去草原呢,没草了,”程博衍没回答他,只是笑着继续说,“马啊,牛啊,羊啊,都冬眠了……”
“您说的这几个没一个冬眠的,编瞎话能不能靠谱点儿,”项西说,眼里的笑容一点点漫延开来,“你是不是能休假了,嘴还挺严,一直没跟我提呢。”
“就怕休不成,说了你盼半天最后失望,”程博衍捏捏他下巴,“都冬眠了,所以呢,咱要不就不去草原了,去看看山吧。”
“哪儿?哪儿!”项西很兴奋地在沙发上蹦了一下,又赶紧摸了摸相机,再转过头继续喊,“哪儿啊!”
程博衍不急不慢地说:“林赫他俩刚从阿尔山回来……”
“他俩出国了?”项西愣了愣,“阿尔山是什么山,阿尔卑斯?这地儿简称阿尔山?”
“阿尔山在内蒙,”程博衍拿过手机翻了翻,“你看他俩给我发的照片,我想先确定能不能有假,所以一直没给你看……”
“你真能憋啊,真不愧是老男人,换我十分钟都憋不住,我靠真漂亮!”项西凑过去看了一眼就喊了一嗓子,“这天!这山!这泡子!这种是叫泡子吧?我操跟镜子一样……这宋一拍的?”
“嗯,就拿以前你用的那个相机,”程博衍点点头,“别操。”
“宋一都能拍成这样?”项西惊讶了。
程博衍乐了:“就是,宋一那二把刀都能拍成这样,我儿子这种大师肯定能出大片儿。”
“那必须啊,这随便一框就是大片儿啊!”项西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抬起头,“真去?”
“真去,”程博衍拿过小茶几上的台历,又拿了支笔,在台历上划了个圈,“这天开始,我休息十天,火车飞机自驾,你挑。”
“自驾啊,咱俩可以轮流开车,一路开一路玩,”项西说,“行吗?”
“行,你想跑步去我都陪你。”程博衍说。
“跑步不够时间,”项西说,“我这打过钢钉的腿说不定跑一半就扛不住了。”
“说得跟真的似的。”程博衍笑着亲了他一下。
项西一挥胳膊:“那就去阿尔卑斯……不,阿尔及利亚……阿尔什么来着?”
“山。”程博衍回答。
“这么简单,好,”他重新挥了一下胳膊,“阿尔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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