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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了?”
“已经不难受了。”宋祈回答完,下一秒听他发问:“昨天为什么跟我回家?”
其他的问题,林墨屿可以不在意,但这个不行。
以宋祈谨慎入微的性格,绝不可能没有理由随意做决定。他的态度因何而发生改变,取决于他在他心中的印象是否扭转。
对上那样一双幽深的眸,宋祈坦然回答:“诚如你所说,那晚你都没碰我,难道会动一个病患?”
“这个理由并不充分。”林墨屿上前一步,推开他身后的门,“进去谈。”
“你不忙吗?”宋祈有些怕和他单独待在同一空间。
昨晚他无所畏惧,那是因为发着烧,料定林墨屿不会碰他。
但今天……
他似乎要开始跟他索要回报了。
“公司是我的,倒闭也无所谓。”
扔下这么一句张狂的话,林墨屿拉着宋祈进了房间。
门“嘭的”一声关上。
宋祈被带到旋转的单人沙发前,林墨屿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之后他膝盖抵在沙发边缘,竟将他整个圈入了怀抱范围里。
“天刚亮,你又要发情了?”宋祈无语抬头。
林墨屿坏笑点下头,“发了,不信你摸摸。”
他以逗弄宋祈为趣,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
男人的喉中溢出一声闷哼,深眸凝视宋祈,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宋祈双目清澈,熹微光线里,柔和而无辜地看着他。
二人视线胶着,黏在一起。
这一刻,林墨屿忽然发现宋祈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早已陷入陷阱,等他来跳。
痛苦而压抑的微表情在林墨屿的脸上游走。
宋祈的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明显,他想象着笔尖在雪白的纸面摩挲,以狂野不羁的草书为模板,写出来的字,自由奔放,不受拘束。
“林墨屿,你练过书法吗?”宋祈真诚询问,“隶书?楷书?亦或是我在
()写的草书?”()
≈hellip;≈hellip;练过。他深呼吸,额头抵上他的,由衷夸赞:你的书法功底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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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宋祈假装惊诧,“可我没有系统学习过,完全是自己摸索的呢。”
指尖一点,他问他这个字书写得怎样,有没有进步的空间。
林墨屿答不上来,他看宋祈的高烧应当是转移到他的身上了。
“令我感兴趣的事物很少,所以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一般都会很专注。”宋祈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你呢?林墨屿。”
他叫了他名字,却是彻骨得惊颤。
骨节之间微微弯曲,男生削瘦手背掌骨的纹路被撑起,薄而透明的纱帘过滤一层剪碎了的晨光渗进来,显得他皮肤更白,手背上血管的纹路几乎清晰。
犹如弓弦拉开前的蓄势待发,他对林墨屿笑着,缓缓滑入。
掌骨随着他的动作愈加凸出,林墨屿仰起头,喉结滚动,手微微颤抖着紧握着窗帘,猛地拉开。
阳光很足,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直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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