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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大概很想和柯雷将军决斗。”南冥顺手往床头放了一束鲜花,“知道该怎么做吗?”
流云辰道:“装死。”
听起来比装晕更彻底,南冥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流云辰迅速闭上眼睛,南冥也换上担忧的神色。
“这里就是流云少爷的病房。”负责接待上级的书记官推开房门,“哦!正好,南冥上校也在。”
“上校。”为首的军部长官同他握手,关切地问,“流云少爷怎么了?
“感冒,昏迷。”南冥回答。
军部众人很难把这两样病症联系到一起。
“流云少爷的身体素质并不适合这里。”南冥解释,“所以在新生长途行军后,他就一直在咳嗽头晕,昨天终于彻底病倒。”
“我们也很意外,流云家族会愿意把少爷送来军校。”军部长官斟酌用词。
“不不不,您误会了,这根本就不是家族意愿,而是这个年轻人自己的选择。”南冥看了眼病床。
“这位少爷自己要求来军校?”军部长官显然对此存疑,弯腰仔细打量流云辰。
南冥道:“每个男孩都应该对军队充满向往,这是您去年的讲话内容,或许流云少爷就是受此影响。”
军部长官咳嗽两声,站直身体又问:“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这要找过医生才能知道。”南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热情招呼,“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如先去用晚餐?”
流云辰呼吸绵长,显然昏迷得很彻底,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南冥满脸微笑,半强制把众人送出了病房。
四周重新恢复了安静,流云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
赫卡坐在床边,拿出一块手帕帮他擦了擦脸颊:“我实在很同情你。”
流云辰问:“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
“不不不,他们应该很想回来,至少要问你几个问题。”赫卡道,“但是南冥应该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所以,你安全了。”
流云辰坐起来。
“不过索顿将军目前的心情应该很糟糕。”赫卡有些幸灾乐祸,“要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要负责全盘处理柯雷将军惹出来的麻烦,呃,当然这个词不太准确,你不算是麻烦。”
“我只想尽快毕业,可以去阿蒂斯海域。”流云辰单手托着脸,“然后就带着您一起回帝都。”
赫卡学他撑住腮帮子:“我也很期待这一天。”
晚餐地点在军校食堂,食物很粗糙,酒也很劣质。对此,南冥充满歉意地表示:“这是目前所能找到的最好食材,希望诸位用餐愉快。”
校报记者及时举起相机,拍下了长官们的用餐画面,打算在将来刊登头版激励新生——看到这些过期且劣质的酱汁罐头了吗?军部长官们连这些东西都能吃下去,你还有什么借口嫌弃盘子里的煮土豆和腌肉?——十分具有鼓舞作用。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排队?”操场上,白洲一边整理腰带一边向。
“不知道。”凯特也很奇怪,原本说好会有半天假期,却又被紧急集合,最前排甚至还有仪仗队。南冥的助手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抱来整整一卷红色横幅,展开后上面似乎有“热烈”之类的印刷字样。
锣鼓和军号同时奏响。军部长官们刚一走出餐厅,就被吓了一跳。
操场上,新生正在整齐列队鼓掌,声音惊天动地。记者带着相机不断抓拍,仪仗队身姿挺拔,第一排的学生们手中扯着大横幅有节奏地挥舞——“热烈欢送军部长官”。
“希望下次还能再见面。”南冥笑容热情,躬身拉开车门。
军部的人脸色很难看。
但是南冥显然不会在意这些,依旧微笑目送众人鱼贯上车,然后“砰”一声甩上门。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用最快的速度开向火车站,生怕中途又会出现变故。
不过幸好,一切都很顺利——或者说在荷枪实弹的卫兵护送下,不得不顺利。
虽然及时送走了帝都军部的老头们,索顿依旧对此很是不满,并且特意写了封信件送去赌场,让柯雷以后不要再招惹这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看来索顿将军的确很生气。”伊娜把信件烧掉,“他甚至连用了五个感叹号。”要知道一向以面瘫若称的冰原雪狐,据说连情书都写得像外交公文——当然,也没人见过这封传说中的情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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