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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嘴唇上的皮都黏在了一块儿,甜得腻人,“这就是你每次亲完我,就将我的发丝和衣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缘由?”
薛远闷闷地嗯了一声。
顾元白下颔收紧,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眼睛都觉到了脸上的热气,被熏得需要紧紧咬着牙。
脖颈修长,有些僵硬。
薛远若是在这时抬起头,便能看到满面红意的圣上。
“谈婚论嫁,”半晌,顾元白才启了唇舌,欲盖弥彰,“嗯,确实无法谈婚论嫁。”
顾元白。
人都嫖了,为什么嫖完后还会有这样极尽羞耻的感觉。
告白就告白吧。
说得这么真挚做什么?
顾元白竭力压下面上的不对劲,汗水泌出,染湿了鬓角的黑发,狼狈无法遮掩。
薛远还伏在膝上,一句接着一句,“不谈婚论嫁。但我同你之间已到了这个地步,我问过空性大师,圣上身子骨疲弱,无法孕育子嗣。我同圣上谁也不娶,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好?”
一辈子。
他怎么什么都敢说。
顾元白突然问道:“若你父母以身逼迫你成家?”
薛远沉沉笑了起来,“他们不敢。”
顾元白想到了薛远的疯劲,薛远许久未曾在他面前犯浑,他都忘了这人骨子里的桀骜。他说不敢,薛老将军夫妻俩便当真奈何不了他。顾元白动了动腿,“起来,你压得我难受。”
薛远乖乖起身,抬眼瞧见圣上红润的脸,他担忧,上手一探,“热了?”
顾元白拍落他的手,含糊道:“无事。”
薛远还不放心,顾元白舔了舔唇,舌尖一碰,唇肉也是烫的。
他皱皱眉,觉得自己也太过上头了,以手扇着风。薛远瞬息明白过来,抽掉腰间的金银玉扇,给顾元白送着凉风。
顾元白:“把窗户口打开。”
薛远一手将窗口打开,外头的侍卫长对他目光相触,含笑点了点头。
凉风从左右吹进,穿堂风爽利地带走那些旖旎。顾元白头脑逐渐冷静,他看着窗外的绿意,每一棵树繁茂苍苍,微风一动,所有的枝叶都开始晃动起来。
“我曾同你说过许多次,”顾元白喃喃,“提醒过了你要点到为止,既然你还要扑上来,那我就不再管你了。”
薛远从他身后覆上来,“圣上。”
“若是没有看见生的希望,我不会御驾亲征,”圣上笑了笑,“也不愿意耽误旁人。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那时真是让我困扰。”
薛远听不得他说这话,但还是忍着,听他说完。
“我暗中从未停止寻找过名医,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我来了,总得给我留一线生机,”顾元白道,“但我也是人,人都有失望的时候。我想活着,但天下如此之大,生机如此渺茫,若是我到死了还没找到活下去的机会,我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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