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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瘦黄衣老妇点了头:“年轻轻的,不容易,太不容易了,你是个好手!”
本来就是,关山月当之无愧,这黄衣老妇算是个识人的人。
可是关山月还客气:“我刚不说了么?碰巧罗家小姐的病我能治。”
黑瘦黄衣老妇又点了头:“更是难得,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谦虚,据老身所知,能治罗家女儿这种病的,普天之下找不出几个来。”
似乎是碰上行家了。
既然如此,真人面前就不必谈假话了,关山月默然未语。
黑瘦黄衣老妇目光一凝,接问:“你治好了罗家女儿的病,罗家给了你什么重赏?”
“重赏”而不是“重谢”,这黄衣老妇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会说话,还是说的不是好话?
关山月却是仍不在意,道:“我不是悬壶的医者,治病是为救人,不是为了报酬,罗家夫妇曾要重酬,我分文不要。”
黑瘦黄衣老妇一张脸笑然变得好凄厉,好狰狞,她本就难看,这一凄厉狰拧,形如厉鬼,更吓人。她连顿鸠头拐杖,话声也为之更难听:“你若是为了重赏,那还情有可原,你既是分文不取,凭什么不我的大事?”
这话……?
关山月淡然道:“你叫金花吧?”
枯瘦中年黄衣人脸色一变,冰冷道:“大胆,婆婆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他要动。
黑瘦青衣老妇抬手拦住,一双三角眼冷芒如电:“小后生,你知道老身?”
关山月道:“我不知道你,罗家夫妇知道你,我也只知道治病救人,不知道坏谁什么大事。”
黑瘦黄衣老妇一张脸更凄厉,更狰狞,鸠头拐杖顿得砰砰响,地皮都为之震动,她厉声大叫:“小后生,你坏了老身的大事,还敢跟老身顶嘴?”
关山月可不在乎她,道:“你一再说坏你大事,我倒要问一问,我究竟坏了什么大事?”
黑瘦黄衣老妇一点头:“好,小后生,老身就让你落个明白。我家少总峒主半年前来‘广州府’游玩,在‘荔枝湾’遇见了罗家女儿,我家少总峒主一眼就看上了她。她那个娘还没远嫁‘广东’这个姓罗的时候,跟老身我熟识,也叫老身一声婆婆,我家总峒主派老身远来‘广州府’提亲,老身原以为有老身出马,这门亲事一定成,哪知她那个娘竟不给老身这个旧识面子,一□拒绝,所以……”
关山月道:“所以你就给罗家小姐下了歹毒的‘金蚕蛊’?”
黑瘦黄衣老妇道:“不错!”
关山月道:“这就是你的大事?”
黑瘦青衣老妇道:“她那个娘不顾老身这个旧识情面,害得老身无法回‘苗疆’跟我家总峒主覆命,这不是老身的大事是什么?”
关山月道:“只为提亲不成,让你无法回‘苗疆’覆命,你就如此恶毒,施放‘金蚕蛊’,害人女儿性命?”
黑瘦黄衣老妇道:“老身不会害罗家女儿性命,若是害了罗家女儿性命,又怎么跟我家少峒主交待,老身只是让罗家女儿受尽痛苦折磨,让她那个娘心疼,回心转意,答应这门亲事,反过来哀求老身,所以老身在近等候,至今没有返回‘苗疆’,却不料老身这个算计,竟遭你这个小后生所坏……”
关山月道:“罗家姑娘何止受尽痛苦折磨,再过一些时日,性命就要伤在你那歹毒的‘金蚕蛊’之下。”
黑瘦黄衣老妇道:“她那个娘出身‘西南’甘家,跟老身又是旧识,怎么会想不到她不是病,而是中了蛊?”
关山月道:“偏偏罗夫人她就没有想到,否则也不会遍求名医,为爱女治病,或许罗夫人没有想到,她这个旧识竟如此恶毒,提亲不成,会在爱女身上下蛊?”
黑瘦黄衣老妇道:“那她夫妇是怎么知道老身的?”
关山月道:“是我看出了罗家小姐是遭人下了‘金蚕蛊’,罗夫人才想起你金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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