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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其他建议,总归是丹药、法器之流。”御长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地皱起,她又说,“我只是提醒你们一点,赤水之精是万年一生的宝材,其灵机荡开,赤藻也得其蕴养。在那浩荡的藻群中,也许生出了一尊大妖。若是如此,寻常时候的准备,未必能够应付它了。还没到赤水之精诞生的时刻,道友不必赶着入赤海。”
卫云疏道:“多谢。”怕元初看出端倪,她也没在此处多停留。告辞离开后,在岛上找了一块僻静之地,她才转向元初道,“元道友觉得如何?”
元初:“薄道友,你的剑上神通可斩出阴阳二气,可剑器层次不足,运转间多有滞碍,无法一剑将
所有斩破。若赤藻真如那道友所言,生出了一尊大妖,其层次必定不低,那去赤海一路也会更加凶险。”停顿了片刻,她又说,“我可以先将元石给道友。”
卫云疏闻言很是心动,可思忖了片刻,她摇头拒绝了:“我知道道友心中的顾虑,剑上的缺陷我会设法以其他神通弥补。元道友,你若是将元石给了我,有没有想过,未曾取到赤水之精会如何?”她不想白白地欠下这么大人情,担上莫大的承负。
“我既然来了,自然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难不成因此行失利,道友之助就不是助了吗?”元初勾了勾唇,又说,“薄道友,按照神域的规矩,请人同行不管成败,都要给酬金的。这点,你难道不知道吗?”
卫云疏眼皮子跳了跳,总觉得元初话中有话。她心神微微一凛,藏住了眸中的警惕,又说:“元石不易得,薄某只是觉得自身担不起。”
元初笑了笑说:“它的确不容易得,可它只是对剑器有用。我不修剑道,它在我手中不过是一块废石而已。用一块废石换取赤水之精,是我赚了便宜。”
卫云疏没有被元初的话说服,她道:“按照元道友这话,赤水之精于我无用,用无用之物更换宝材,是我得利了。”
元初嗤笑了一声,她定定地凝视着卫云疏,意味深长道:“今日才知薄道友如此牙尖嘴利。”
卫云疏垂着眼睫,面色不改。
元初见那一番话劝说不了卫云疏,想了一会儿,又说:“斗法时,一线之缺,便能断生死。薄道友,若是因剑器不圆满,累得你自身甚至是你我二人都落败身亡了,那就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你要是觉得心中有所亏欠,到时候设法从其他地方弥补我就是。我将元石给你,也不是你,而是为了赤水之精。我现在将话说得再明白点吧,我不希望因为你的缺陷,导致谋划落空,有碍道行。”
“薄道友对我的态度有些异样,是我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你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完全可以将我看做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只是两两合作。等到赤水之精拿到了就一拍两散。”元初的笑容敛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冷厉,“你既然决定了与我同行,那就请你记住,我的目的就是你的目的,没有什么比取来‘赤水之精’更重要的事情了。”
卫云疏被元初的一番话戳中了那藏着几分躲避的心思,她面上浮现了一抹赧然。抬起头凝视着元初半晌,她轻声道:“抱歉。”
元初继续冷着脸道:“这两个字没有任何用处。”将元石取出来递给卫云疏,她又说,“你去打磨本命剑器吧,我在此处等你。”
卫云疏暗叹了一口气,朝着元初道:“多谢。”她找到了一处山洞,在外虽有元初护道,可仍旧落下了几个阵盘屏蔽异气。待到一切都做完后,她才将太一剑祭了出来。心神催动,背后剑光纷纷掠出,宛如满天星辰般向着元石上落去。太一剑与她心神相同,不需要以地火天炉炼剑,而是以她自身的神意、灵机锤打。无穷无尽的剑芒落在了元石上,顿时牵动了银色的水波纹。
在恍惚中(),仿佛一道又一道虚影朝着剑上来。而太一剑化作了一道流光?()?[(),在虚影中来回荡动,越来越完善,附着在上的剑意也越来越圆融自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云疏察觉到了气机一阵,她莫名地感知到了一种蜕变在发生,当即将心意一引,霎时间一道清亮的剑鸣声响起,一点流光便跃至身侧。它不再是剑器的模样,而是化作了一团剑丸悬浮在了前方,流光溢彩,光辉夺目。细细看去,其上方附着着赤、金、蓝三种颜色,时而如烈阳一化,时而如月轮显形,剑芒条条垂落,又似万点星辰,浩瀚而深邃。卫云疏屈指一弹,剑鸣铮铮。可卫云疏仍旧感觉太一剑没走到尽头,前方似是还有一道薄膜在。可她现在没有办法将其点破了。思忖片刻后,卫云疏将太一剑一敛,顿时将逸散的光芒收束住。等到从山洞中遁离出去,她才感应到时间的流变,距离她闭关已过了两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薄道友成功了吗?”坐在山头的元初起身,一步踏来。
“祭炼成了。”卫云疏应道。若是这个时候再进藏魔窟中,她根本不需要天雷和周天禁法,只要将太一剑祭出,对于功行不高过她的邪魔,这一剑必定会落中。也是因此,她才发现元石对她的用处比想象得还要大。若太一有缺,元石是唯一将之补足的宝物。要是没能成功取来赤水之精,那她欠元初的人情可就大了。
元初说道:“那位道友说得不错,赤藻的确生变了,陆陆续续有不少修士返航,周身灵气被赤藻侵蚀了不少。若是不出意外,那赤藻里头诞生的大妖,也要取赤水之精的。”
卫云疏眉头一皱,一颗心沉了下来,事情向着坏的方面去了。
元初还是很乐观,扬眉笑道:“不过也有好处,那些为财而来的修士决意退去了,这意味着与我们竞争的修士会变少。”
卫云疏思忖了片刻,问道:“那大妖是什么层次?”
元初应道:“约莫上仙、玄仙境界吧。”一般这两个境界的修士会在外头走动。等到功行高一点,就时常在天外采摄钧天紫气修行了,根本不会卷入俗世中。除非出现了同个境界的“贼”。如今无始宗那边没有上真过来,说明那新生的大妖未到真仙境界。“对了,那赤藻中的大妖,自号‘赤霄’。”
卫云疏眼皮子一跳,讶声道:“赤霄?”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卫云疏稍一思索,便从记忆中找出了与之有关的讯息。当年桑缺斩杀“十恶”,其中就有一位道人名号“赤霄”!卫云疏没有提起当初从典籍中看来的内容,而是一瞬不移地凝视着元初,问道,“赤霄这二字有什么不对劲吗?”
元初诧怪地瞥了卫云疏一眼,反问道的:“薄道友不是借了很多典籍回去吗?难道没瞧见万载前的道人?书中说了那位上真追杀他,却不曾写明赤霄道人死在了哪里。兴许就在赤海吧,先前那螣蛇就讲了,赤藻是因鲜血而变异的。”
卫云疏轻描淡写道:“忘记了。”她觉得有些奇怪。无相学宗有“缺”字石,与桑缺有关;鉴心湖是桑缺身陨之地;横绝山是桑缺杀恶之地,
()就连这远在无始天域的赤海,也有可能与桑缺有关系……她来到上清神域所经历的一切,都脱不开“桑缺”这个人。这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吗?还是有谁在暗中牵引?可除了来到赤海是元初相邀之外,其他的都是她自己做下的决定。
元初没在意卫云疏的敷衍,她温声道:“到底如何,打过一回才能知道。”
卫云疏一颔首,很是赞同元初的话语。太一剑已经炼成,不必再拖延了。她与御长风是旧识,登的自然也是螣蛇旗的龙舟。朝着御长风告别后,将舟上禁制一起,顿时大舟劈开风浪,向着海中心去。不到半刻钟,龙舟便进入了赤海。在此间,赤、蓝二色形成了一道界限分别的分隔线。放眼向着前方望去,如烈火烧云,是一片诡异血腥的红。
滋滋的声音从下往上攀爬,密密麻麻的,几乎盖过了浪潮声。卫云疏向下一看,便见无穷数的赤藻与龙舟上的禁光相接,发出了一片磨金销铁的腐蚀响动。这些赤藻是没有意识的,见了什么都要攀附,将之化为赤潮里的一部分。不到半个时辰,它便从舟底攀满了周身。隔着一层禁光,它并不能对修士如何,可瞧着很是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卫云疏叹气道:“这还是边沿,赤藻的浓度不高。”随着龙舟往赤海中心去,那股挤压之力更为强烈了,连带着一艘大舟都在波澜中摇荡了起来。龙舟上光芒清湛湛的,往下一扫,荡开了不少的赤藻。卫云疏负手立在了船头,觑着那血色海洋,心念微微一动。太一剑受到她的心神牵引,长鸣了一声,顿时化作千万点星芒飙飞而出。将前方路径上的赤藻一一消杀。赤藻消失后,水波荡开,海面澄澈了起来。由于剑气仍旧在其中回荡,望去如一条银河玉带,向着前方铺了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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