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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芜睡醒了,睁开眼睛,淡淡的光从绿色的窗户透进来,投在地上,给昏暗的房间,添上了一分色彩。
他将手放在脑袋后,枕着自己的手,看着那块光斑发呆。
南遥已经出去了五天。
他们烧了炕,被窝还算暖和,他却总有一种孤寂的感觉。
好像南遥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白芜懒懒地翻了个身,往被窝下面沉了沉,发着呆困意上来了,干脆闭着眼睛再睡一会儿。
他没睡多久,房门被咚咚敲响。
“谁呀?”
“我——”墨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这么晚还没下去吃早饭,我上来看看。”
白芜拿过旁边树杈上挂着的兽皮袍,简单裹了去开门,“阿父。冬天没什么事,我睡得比较晚——”
他话音未落,一阵风刮过来,直接灌入他嗓子眼。
他呛了一下,狠狠打了个哆嗦。
墨连忙往前走了一步,将他推入房间内,又顺手把门给关上,“你先去把衣服穿好,吃完早饭再睡。”
“呼,阿父你把早饭放在锅上面,等会儿我自己吃。”
白芜现在住的地方是南遥的家,为了安全起见,他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
饶是如此,房间里还是很暖和,白芜将身上的兽皮袍脱下来,扔在床上,“家里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都好得很。”墨赶他上炕盖上被子,“今天你下不下去?不下去的话,我先回去了。”
“下!阿父你等一会儿。”
白芜感觉一个人待在山上太无聊了,尤其这种凛冬,别说人声,外面连鸟叫声都没有,颇有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凄清。
他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风风火火地去外面拿了炉灶上温着的热水洗脸刷牙,又抹上秋果油和唇膏,将自己料理好。
他没在山上吃早饭,而是提着早饭和父亲回了家。
川和岸早已经起来了,正围在火炉边上干活聊天。
他们在织袜子。
织袜子的技术并非白芜所教,而是亚兽人们自己摸索出来。
白芜还特地学了一下,不过他在纺织一道上没什么天赋,织了很久,织出来的东西还是歪歪扭扭,被岸狠狠嘲笑了一番。
他自己织出来的成品实在太丑,干脆拆了,省得浪费毛线。
他穿的袜子有一部分是父亲织的,另一部分则是南遥织的,总之都不是自己动的手。
袜子吸汗保暖,穿上袜子再穿兽皮靴,感觉要好许多。
白芜将重新带下来的早饭放在火炉上,“亚父,你们不织手袜了吗?”
川道:“木他们先织,等织出来了,我再学一学。”
木是崖的外祖父,是白族出了名的手巧人,白芜和这位老人的关系很不错。
白芜笑,“他们还好吧?”
“还行,烧着炉子,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日子过得挺舒适。”
白芜放在炉子上的早饭没一会儿就热好了,他将早饭拿下来,发现里面的居然是饭团。
他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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