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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翰烦着呢,小白脸屁股还没挨着他大腿就给撇走了:“滚开。”
关映涛今天组的局,五六个朋友七八个助兴的,男女都有。他们一圈儿玩得开,女的找鸭男的带外围,说出去反正都是模特演员网红,玩个把月厌了就给笔钱打发了。骆明翰跟他们比那简直比莲花还清纯比蒸馏水还干净——毕竟他最起码能好好处半年呢。
关映涛看他兴致缺缺,觉得没面子——怎么的,嫌他带来的人上不了台面?不能够啊,该浪该甜不都有吗?“我说,”关映涛拿膝盖撞撞他腿,“惦记谁呢?”
“一小孩儿。
关映涛斜眼他:“容兄弟我提醒你一句,未成年犯法啊。”
“看了身份证,十九岁了。”
关映涛直乐:“你怎么这么缺德呢?身份证是能乱看的吗?整不整容化不化妆的不给人留点面子?”
骆明翰烦他,“你以为都跟你照得跟劳改犯一样?”
“这话我不爱听了啊,”关映涛很自信,虽然比不上骆明翰这英俊潇洒,但小帅还是有的,“给我看看,让弟弟我给你掌掌眼。”
“不看滚。”
缪存的身份证的确好看,眉目如画,神情很淡,看着很乖。骆明翰搬完骆远鹤的那堆破烂儿去洗车,被工人从座椅缝里捡出来。
关映涛意味深长:“这么上心呢?”
骆明翰略勾了下唇,漫不经心回道:“玩玩而已。”
缪存不回他短信,虽然让他有点不爽,但好的猎手向来具备充足耐心。
“得了吧,”关映涛幸灾乐祸,“人都不理你,你玩个屁啊玩。”
骆明翰收起手机,哼笑了一声:“他身份证在我这儿,见一面还是不难的。”
他的咨询公司很忙,每天要哄各路资本投钱,还得跟内商装外宾,那叫一个焦头烂额。十几天后接到缪存电话,是在深夜下班途中,抬腕看表,十一点半。
“哪位?”高架封道维修,前排一溜儿红灯,堵得骆明翰立地成佛。他这会儿有时间逗他,得了便宜卖乖。
缪存翻半天才在茫茫促销短信中找到他的号码,没想到对方把他给忘了。
“缪存。”他报上名字。
骆明翰快笑出声来,但好整以暇地逗他:“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缪存忍住气。谁让他那天刚好办宽带,谁让办宽带非得实名制,谁让他要在车上换衣服。自找的。
“那天你借了我一件衣服……大学城。”他耐心地说。
骆明翰恍然大悟,“是你啊,”他心情莫名舒畅起来,连身后的喇叭声都忍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还我衣服了。”
“那个……我身份证是不是在你那?”
骆明翰这回终于笑出了声,带着气息,听着很亲密,“我以为你已经回去补办了。”
缪存冷冰冰咬着内唇,画笔都要折断,“你捡到了我的身份证,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给你发短信了,你没回,我以为你手机也丢了,”骆明翰好有理由,悠然地说:“这么重要的证件,怎么能和手机同时交给一个小偷呢?”
“你……”
你他妈的。
“这样吧,我明天晚上有空,你说个地方,我给你送过来。”骆明翰客气地说。
他给骆明翰报了个地址。
骆明翰语气散漫地说:“我不太确定,这样吧,我加你微信,你把定位推给我好吗?”
理由很充分,但缪存没给他机会,秒速换了个明确无疑的地址:“职校东门口。”
骆明翰在车里无语,半晌,舌尖顶了顶腮,目光玩味地晦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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