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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和喜鹊被擒住了,唐师师虽然担心,但是没有耽搁,立刻就往后面跑。她知道姚太后的目标是她,只有她逃出生天,才能救杜鹃和喜鹊,要是留在后面救人,只会主仆三人一起被擒。
那四个丫鬟有功夫,但是她们迷晕杜鹃和喜鹊需要花费—段时间,唐师师抓住这片刻机会,用力往外跑。为首的丫鬟皱着眉追过来,她看了看唐师师,对剩下几个人说:“你们处理这两个丫头,我去追她。”
“是。”
赵承钧本来在陪太傅说话,没想到吃到一半,王府的侍卫过来,悄声在赵承钧耳边说道:“王爷,周侧妃今日和一个丫鬟偷偷谈话,然后,那个丫鬟就出府了。”
赵承钧慢慢皱眉,直觉不对。王政堂看赵承钧脸色不好,问:“靖王,怎么了?”
“无事。”赵承钧放下筷子,起身,不慌不忙地对王政堂说道,“太傅您继续,我有些私事,先出去一趟。”
等离开宴客厅后,赵承钧顷刻冷了脸,问:“她出府后,接着去了哪里?”
“属下无能,跟丢了。那个丫鬟似乎练过,摆脱追兵的手法很熟练。”
是个熟手,那就是厂卫的人了。赵承钧问:“王妃呢?”
“应当在后院赴宴。”
赵承钧什么也没说,大步朝后院走去。
王老夫人正和孙女媳妇们说话,忽然见丫鬟跑进来,慌里慌张道:“老太太,靖王来了。”
什么?王老夫人精神一振,其他女客也止了话,纷纷站起来。未出阁的王家小姐们赶紧避让,她们躲在自己的母亲身后,看到一个男子穿着赭红色蟠龙曳撒,大步朝花厅走来。
随着赵承钧的脚步,满堂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畏惧又紧张地看着他。赵承钧停在王老夫人身前,拱了拱手,道:“搅扰老夫人宴客,本王失礼。不过,老夫人可知,王妃去哪儿了?”
这是女眷的宴会场所,外男闯入确实很失礼,但谁让人家是靖王呢。王老夫人连忙说无妨,她听到赵承钧后面的话,颇为惊讶:“王爷竟然不知?”
赵承钧眉梢微动,问:“知道什么?”
王老夫人也迷惑了,她皱着眉,诧异道:“刚才,王妃分明和老身说,王爷派人来接她,所以她先走一步。”
赵承钧心情更加沉下去,他没有给唐师师传过话,有人冒充他,给唐师师假传消息。
赵承钧二话不说,问清了唐师师离开的方向,大步朝外走去。赵承钧如雷霆一般倏忽而来,飘然而去,花厅中的女眷面面相觑,最后,王大太太问王老夫人:“娘,靖王这是什么意思?”
王老夫人肃着脸沉默,过了一会,她说:“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快去检查各房的人,看看有没有缺的少的。”
唐师师用尽自己全部力气逃跑,她知道姚太后还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动手,只要她跑到人多的地方,她就得救了。然而这个花园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唐师师越跑肚子越疼,小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坠一坠地痛。唐师师勉力忍着,踉踉跄跄跑到门口,眼看马上就要出去了,身后突然被一个人拉住。
唐师师看到外面有两个丫鬟走过,她张大嘴,试图呼救,嘴上却突然被捂了一块巾帕。巾帕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药物,唐师师马上反应过来是迷药,她屏住呼吸,用尽全力挣扎。
她在这里,她不要被姚太后迷晕。
可是外面那两个丫鬟却无知无觉,端着盘子走远了。唐师师陷入绝望,她已经感觉到迷药在生效了,她悲愤又不甘,眼中簌簌流下泪来。
她不知道姚太后打算怎么处置她,可是她有预感,等唐师师醒来,她所习惯的、珍视的一切,都将彻底毁灭。她好不容易觉得生活渐渐变好,她有丈夫,有儿子,她用了那么多努力才走到这一步,凭什么别人想摧毁就摧毁,想夺走就夺走?
唐师师泪眼模糊,连外面的世界都看不清了。挣扎中,她忽然感觉身后的力道一松,一直捂在她嘴上的帕子也变软了。新鲜空气从空隙中涌入,不等唐师师换气,她就感觉到一股迷幻冲入她的脑海,她身体一软,朝地上跌去。
迷药已经开始生效,唐师师想护住肚子,动作却变得特别缓慢。她心想这下完了,摔到地上该有多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的身体落到一半时,被人从后面接住。
唐师师眼中泪还没干,再加上迷药效果,视野中模模糊糊的。她隐约看到了赵承钧,但是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幻觉,唐师师声音轻飘飘的,问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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