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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他最熟悉的乌木香。
“嗯。”
他的声音飘了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从那晚以后,余嘉艺不知道自己打开了陆初璟的哪个开关,元旦放的三天假期,他都被迫地和陆初璟待在寝室里。
陆初璟虽然没有易感期时那么不知度,但余嘉艺还是觉得自己死了一回。
等元旦结束之后,余嘉艺身上的乌木香重得让人退避三舍,第一堂课是节公选课,他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趴在最后一桌补觉。
窦锦在上课铃响之后终于从门后溜了进来,他一屁股坐到余嘉艺边上,但表情瞬间大变,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压低声音吼道:“卧槽!你身上怎么全他妈是陆初璟的味道?”
“很重吗?”余嘉艺被吵醒之后毫无知觉地揪着领口晃了晃,他只能闻到浮于表面的乌木香,懒洋洋地再次趴回桌上道,“没关系,反正过一会儿就散了。”
他的语气语调太过无所谓,窦锦一时之间不明白应该是同情余嘉艺还是心疼陆初璟。
窦锦他刚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余嘉艺就一把捂住了耳朵,拒绝交流的意思很明显。
他的整张脸埋在手臂上,身上的毛衣是陆初璟的,过于大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了余嘉艺纤瘦的脖颈。
上面还有一个快消失不见的牙印。
窦锦瞧见了,最后还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反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好掺和的。
公选课上了没过多久,背后的门就又一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余嘉艺被冻得瑟缩了下,下一刻,门又关了。
陆初璟坐到了余嘉艺身旁剩下的一个空位上,椅子都是连在一起的,余嘉艺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看清旁边的人之后,他自然而然地靠过去。
他的声音也都是哑的:“你怎么过来了?”
陆初璟是翘了课过来的,他的手里拿了个黑色的保温杯,他把杯子放到了桌面上,垂眸看了看余嘉艺。
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唇上有几个不明显的小伤口,陆初璟的喉结滚动滚动了下,不声不响地把保温杯推到了余嘉艺面前道:“来给你送水。”
讲台上的教授正在对着PPT讲话,余嘉艺忽然直起了身,他仗着自己坐在角落,把另外一边的窦锦当成空气,整个人都快贴到了陆初璟的身上。
他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奇了怪了。”余嘉艺小声地哼笑着问道,“你怎么床上床下两个人,现在装什么正经?”
陆初璟和余嘉艺在一起两个月,耳朵已经很少红了,他现在能做到真正的波澜不惊。
他不说话,抿着唇把保温杯杯口抿了开,陆初璟的手掌上有几道崭新的牙印,是余嘉艺气急败坏时候咬的,当时甚至还渗了血的。
余嘉艺见他不说话,抬起桌下的脚轻轻蹭了蹭桌子下陆初璟的脚,他轻“啧”了声后道:“你说话。”
陆初璟也不闪躲,他终于开口道:“你还记得答应我了什么吗?”
明明余嘉艺才是最奇怪的,昨天还满脸都是泪的抱着他,一边哭还一边小声地求饶,这才刚过去,他身上那股浪劲又起来了。
余嘉艺茫然地眨了眨眼,无辜地道:“答应了什么?”
他对自己答应过的事情毫无印象,余嘉艺这三天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昏沉的梦,像是噩梦,但又仿佛是场美梦。
余嘉艺知道,陆初璟这算是在吃醋,也是在生气,不过他发现自己对陆初璟的宽容性高得出奇,就算这样也一点也不生气。
他甚至觉得,看陆初璟因为自己失控,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陆芋堰芋堰初璟抬起眸,目光撞进余嘉艺眼底道:“你自己想想。”
余嘉艺不记得,但他能猜出来,他捧着陆初璟的保温杯喝了几口水,仿佛被沙砾磨过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些。
“知道了知道了。”
陆初璟生气无非就是这些小事情,余嘉艺托着脸,眼尾还有些红,他保证道:
“以后都不去了。”
*
今年过年早,寒假放得也很早,余嘉艺收拾着行李回了家,小时候还会因为父母的偏心而难过,但现在他可以做一个合格的透明人。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余嘉艺的Alpha弟弟刚上高中,他还被迫去给他补了好几个礼拜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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