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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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节 红白皆喜事（第7页）

我的张存回来了，他有瞳孔。

他揽住我的腰肢，我们就像在海中起舞那样，遗忘掉所有的恐惧和痛苦

在海水中交欢。

突然海水中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我猛地睁开眼睛，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张存的手遮住视线。

他说：「叶柔，不要看。看见了就走不掉了。」

如果你偶然遇见真神，请牢牢记住：不可直视真神的双眼，不要靠近真神。否则你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或者疯子！

16

我又回到了那个画满符咒的屋子。

一切结束后，我被扔在了海岸边，张露和村长又把我带来了这里。

醒来后，张露告诉我，我整整昏迷了三天。

她慈爱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肚子，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像怀孕五六个月的孕妇。

「生下来就好了，生下来真神就会来救我们。」

这个孩子生长得出奇的快。我其实天生生不了孩子，那个流产的孩子先天发育不足，留不住也是意料之中。我开始好奇，这个孩子，我又能留多久？

我掰着手指头，估计着日子。

这才是这些怪物的目的，把我和张存骗来这个渔村，让张存也变成怪物。而我就像那些被用来祭祀达贡的女人一样，成为真神的容器，为它们繁殖怪物。张存的确是达贡的孩子，达贡厌弃我是新神的子民，它让它的儿子动手。

新神就是赐予我母亲神力的生物。

人们总是愚昧的，面对未知的强大的生物，他们总喜欢幻想它们是人类的救世主，希望它们来救赎人类，把人类从灾荒中解救出来。

可是实际上，它们对我们不屑一顾。

我很早就知道家族里信奉的神明是可怕的怪物了。我家族里的女性到一定的年纪后，就会主动吃下怪物像蠕虫一样的卵，之后她们就会怀孕，然后拥有「神」力，我们家族的女人并不需要男人。

所以实际上，我也算是怪物的孩子。

17

也许你认为我会很抗拒这样的宿命吧。

实际上我完全无所谓。

我好像天生就没什么人类的感情，我的父神告诉我，我需要繁衍。可是父神沉睡太久，已经很虚弱了，我被逼着吃了无数颗黏糊糊的蠕虫一样的卵，都毫无效果。

所以我找到了张存。

我早就知道这个渔村了，我的小姨曾经来过这里，她是被这个渔村的一户村民请来驱邪的。其实哪有什么邪和鬼怪呢，那些鲜少露面，不可名状的生物是来自宇宙的无法探知的存在，人类无法认知的维度。

新神和旧神的区别只有占领地球的时间而已，来得早的就是新神，来得晚的就是旧神。

达贡远比父神苏醒的时间迟的多，它悄然占领这个海滩，妄图动摇父神的统治，用黄金和数量巨大的渔业资源诱惑心智不坚定的村民。愚昧的村民们打碎神像，父神失去了他的眼睛。

而达贡的标志就是无瞳之眼。

小姨的任务失败了。

她瑟缩在那个满是黄符的小屋里，企图抵御达贡和它爪牙的追捕。我认得出她在黄符上做的记号，我解读了一整夜，那个符咒并不是我一开始以为的是为了困住达贡，而是小姨想把自己藏起来。

父神没有眷顾她，那些符咒根本没有用。

她死得很惨，剥皮之后被村民们生吃，

我第一天到祠堂的时候就看见了小姨的皮被挂在神龛上做防尘布。

父神怎么会为了一只蝼蚁而在达贡面前现身呢，小姨太傻了。

18

我和张存的一切都是有所预谋的。

我早就知道达贡是张存的父神，我接近他和他在一起。他茫然无知，像迷宫里的仓鼠，每一夜他都在做漫长的噩梦，达贡在呼唤他。他的母亲把他保护的很好，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去看心理医生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