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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知道。
我从未尝试过与另外一个人保持这样长久的关系。爱人、朋友、同事或者伙伴。无法相信能够与别人保持这样长久的关系。现在的关系都是快速充饥,大家只能吃快餐,没有耐心等着大餐一道一道上菜。如何探测彼此心意,并确定他一直在此地等候。这需要太漫长的时间来检验。
我把蜡烛吹灭吧。她说。她探过身体,轻轻地把那一缕在风中摇摆不定的火焰吹熄。空气里有烛芯燃烧之后的焦味。夜色漆黑。山崖上的瀑布,巨大轰鸣声无法停息,仿佛就在后脑勺处回响。外面又开始下起大雨。雨水敲打在包裹塑料布的屋顶上,如同无数颗珠子在不断来回泻落碰撞。炒豆一样的喧嚣。它将不会休止。会下足一天一夜。会每一天都下。
8
她说,我六岁的时候,在一户郊外人家里寄养。就读的学校是设置在附近废弃祠堂里的小学。寄养家庭,有两个女儿。其中的一个小女儿,比我大三岁,童年贪玩,被轧稻机削去左臂手肘以下的部分。我们两个人晚上睡在一起。她喜欢让我抚摸左臂皮肉愈合之后的部位。
没有小臂,没有手。从肩部拖延下来的残臂,像一段被砍去巨大花冠之后的向日葵粗枝,孤立无援。我用手指轻轻包裹和摩擦那一处圆形愈合创面。她侧过脸去不露声色,发出如同呻吟的呼吸。仿佛这抚摸在彻底抹去曾经两臂健全的记忆。然后,突然之间,她的焦躁爆发,开始与我激烈争吵,并扭打在一起。
有一次追赶到楼梯口,她的身体不能控制平衡,从楼梯上直摔下去,跌落在楼梯底处的木地板上。残臂软绵绵地耷拉着,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与她用力支撑的右手及被擦破出血的右臂形成鲜明对比。我看着她的手臂,觉得害怕。跨过她的身体,打开门,飞快跑了出去。用力抡动双臂,感觉自己跑得多么坚定有力。就像一只鸟儿一样,马上就要飞起来。
她说,后来我知道,必须接受生命里注定残缺和难以如愿的部分。要接受那些被禁忌的不能见到光明的东西。
他说,十二岁的时候,我放学回家在巷子里邂逅一只被丢弃的狸猫。它很小,虎斑纹绿眼睛。见到我之后,一直轻声叫唤跟随在身后。于是我决定抱它回家。藏在房间里。喂它稀饭和鱼肉。蹲在旁边观望它进食和睡眠,让它沙沙的舌头舔我的手心,感到微痒和柔情,甚至遗忘了功课。晚上抱着它睡觉,这团温热的肉体蠕动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如此痴迷而鬼魅的感情,是不曾感受过的温柔欣喜。一直自闭的世界,为此而露出破绽。
三天后午睡过头,着急赶去学校上课,忘记把放着小猫的纸盒子塞入床底。没有关上房门。路上突然警觉,已没有时间回头去找。心神不宁地挨过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就飞快往家里赶。在路上,跑得那么快,心脏疼痛得就要跳出喉咙。打开门,看到母亲坐在书桌边备课,抬起头平静地询问,你满头大汗跑回来干什么?我看到房间的门关着,知道小猫一定已被母亲送走。伤心欲绝。在那里站着哭出声来。
母亲不喜欢我哭,霍然站起来,把手里的书用力扔向墙角,撞到橱柜发出巨响,大声斥责我,善生,你玩物丧志,真让我失望。忘记这件事情。你给我回去上课。我转身出了门。那是夏天的午后,太阳热辣辣的,我一边哭一边走着回学校,泪流满面,抬不起眼睛,只觉得内心无比羞愧,如此软弱……我后来再不曾养过任何小动物。认定自己不再喜欢它们。不再对它们有任何感情。
在这个世间,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
她因为疲累,已经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在黑暗中入睡。一如既往的酣畅睡眠。是婴儿一样的睡眠。快速,深沉而甜美。因为白日的长途跋涉,体力消耗极大,她放弃了睡前阅读的习惯。她不想为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费心。她比他有着更为坦然的心态。他有对明日路程的隐约担忧,脑子里还是很清醒,只感觉到腿部肌肉的酸胀疲累。需要时间适应。也许耐力在之后的漫长路途中会慢慢发挥出来。
高山上隆隆的瀑布轰响不绝于耳,声势惊人,床板都似在微微颤动。漆黑深夜大雨瓢泼而下。明天能够晴朗的可能性接近为零。雨季果然并未结束。而绵延无休的雨水只会使他们的路途增加更多不能预知的危险。但是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这里已经属于与世隔绝的地界。什么都没有了。高楼大厦、汽车、行人、咖啡店、百货公司、美食锦衣、报纸、电台、戏剧、新闻……所有生活的附加产物消失无踪迹。只剩下可以栖息的住所,食物、火堆以及陪伴在身边的惟一一个旅伴。他们在峡谷之中见不到其他的外来者,除了当地的背夫。支撑下来的,只有单纯的目标:向前。一直向前。
9
她喝醉的时候,只会有两种反应,一直呵呵地微笑,似乎很快活,或者就是哭泣。那是真正的沉重的痛哭。眼睛和脸颊,全部红通通地肿胀起来。仿佛她一生的无法甘愿就此得以发泄。他不喜欢她那时候的反应。也从来不觉得她是美的女子。人的生活为何无法自控,内河。他对她的质问,仿佛带着对自己的质疑和羞耻。
她在北京停留的惟一的一个夜晚,他们喝酒,争执,彼此沉默,时而又激烈地抢着说话。她醉得不像样子。回到旅馆,他拧干热毛巾,帮她擦洗睑和手心,脱下她的衣服、鞋子,用被子裹住她的身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仰脸看他,眼睛里都是泪水。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和太阳穴源源不绝地往头发里渗透,但脸上却并无悲戚,依旧带着笑容。
她说,善生,你去哪里?
我要回宿舍。明天一早过来送你。
留下来。让我们继续说话。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之间并不生分。
他脱掉衣服,与她一起挤在招待所的单人床上。单薄的床垫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玻璃窗外映出雪花飘落的疏落影子。下雪了。干燥的雪花发出刷刷的声音,这是那年北京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他们各自侧身而睡,脊背贴着脊背。她长长的发辫压在他的睑下。熟悉的发丝清香。
他说,原谅我,内河。我对你态度不好。
她轻声说话,来时的路上,在火车卧铺上一夜无眠。担心见到你的时候,无法把心里想说的话告诉你。但是见到时,似乎不过是三五天未见。我一直幻想着这一天,能够与你喝酒,说说笑笑,把心里所有的负担,暂时搁置下来,获得片刻休息。
对不起,内河。
我们从来都有各自立场,只是现在更加分明。你按照你自己的意志辩驳和阻止我,没有对错之分。在青冈的那一年,我每天写诗歌,一遍一遍地洗头。把头发洗得好薄。早上梳头时掉落很多头发。我要保全脑子,所以写了很多诗歌。白天病人会被带去拆棉纱手套,这种劳作为医院增加效益,也用来镇定焦躁的分裂症病人。我经常一边拆手套,一边在心里写着那些诗,等待晚上可以把它们记录下来……善生。我们在一起,对彼此那么好。但是我一个人生活在自己的黑暗之中。你也是如此。沦陷其中。不能靠近。
她转动身体的时候,手腕上的银镯发出叮当的碰击声。她背对着他,开始安心入睡,很快发出深沉的呼吸。
他从来都不属于她的世界。他的世界是规则的被量化的没有瑕疵的。遵守时间的递进秩序,蒙住自己的眼睛往前走。他不像她。她跌跌撞撞,宁可头破血流也要看个究竟,问个清楚。从不懂得疏离的界限,纵身投入,带着命定的盲目的激情,要靠近这热与光,补充她躯体中的某种元素的缺乏……不计较粉身碎骨。她的行事原则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做她喜欢的事情,为此付出一切代价,有甘愿的勇气。他比她多的是他的自保。在事物之间出入自如,不曾沾染任何悲喜尘埃。
他们注定各奔东西,奔赴各自的生活。
凌晨的北京火车站,他与她告别。他穿一件黑色羽绒服,不想与周遭世间产生任何关系的清净索然。而这个抽烟的邋遢的女子,站在车窗后面,用手指抹掉玻璃窗上白茫茫的雾气,用力地对他挥手,脸上有一如既往的笑容。
他被她身上捉摸不定的脆弱而坚定的流浪气质所迷惑。他不准备跟随她,也并不蔑视她。他生活在自己的内心惘然之中,并不希望被提醒。那一时刻只觉得无言以对,转身离开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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