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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地震
这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在这个季节里这座城市流传着一条消息——
这座城市要地震了!
震中就在本市!
地震的等级是8级!
……
春暖花开的季节使这座城市很温暖也很美丽,有关地震的消息在这个季节里像流感一样,在这座城市里流传开来。
地震的消息乍起于民间。这座城市的人民对民间的消息一直深信不疑。从二十多年前的江青等人被抓,到最近副市长被小偷所杀……这样重大的消息都先来自于民间。几天之后,或过一阵之后,报纸、电台、电视台才纷纷披露。这座城市的宣传机构,总要比民间的消息慢半拍,又是对民间消息的重复。因此,这座城市的人民对公开宣传的消息始终态度冷漠。
那是一天晚上,人们吃过了晚饭,有一搭无一搭地收看着本市新闻。这时,健壮的市长出现在了屏幕上。市长显得镇定自若,微笑着冲着他的市民。市长每次出现在市民面前总是微笑。是这座城市的市民选举他当的这个市长,所以他每次出现在市民面前,他总是微笑。市长微笑着说到了地震,市长说:地震有什么可怕的,中国人民历来有与天斗与地斗的优良传统,中国人民面对法西斯的屠刀连死都不怕,还怕个小小的地震吗……接着市长又说:经市地震局专家们精益求精的测定,今年,不,今后十年内是我国第五个地震高峰期,但种种数据说明,震中不在我市,(市长说到这里,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片刻)即便真的震了,也是小小的余波而已……最后市长要求全市人民在这春暖花开的大好季节里,把改革深入下去,把生产促上去。市长讲完这些,挥手微笑向他的人民告别。
市长的讲话一点也没有消除人们对地震的恐惧,相反人们对即将要来的地震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人们不断地从报纸上或电视新闻里得到世界各地的有关地震的消息,先是日本,后来又是台湾,接下来又是云南丽江……地震正在一点点地向这座城市蔓延。那些日子里,这座城市的人们,一天到晚,总是人心惶惶,心惊肉跳。在那一阵子,人们对地震局表示出前所未有的关心。从早到晚,地震局的门前,总是人头攒动,交头接耳,人们关切地打探着地震的消息。那些日子里,地震局的工作人员,终日不得安宁,甚至到了无法正常办公的境况。为了消除人们对地震的恐惧心理,地震局的专家不得不一次次地走出来,高声冲人们解释,说:今日无地震,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然而,面对专家们的话语,这个城市的人们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韧性,走了一拨又来了一群。一时间,地震局门前,车水马龙,人们摩肩接踵。是地震局的人们首先失去了耐心,关牢大门,门上挂了一方牌子,牌子上醒目地写着:
今日无地震。
人们看着那息事宁人的牌子,觉得地震局这种做法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今日无地震,不等于明日无地震,人们惶悚地等待着地震。有几位精神脆弱的中年妇女,坐在地震局门前的空地上竟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手打掌地说:老天爷呀,地震你就快点来吧,我们这么熬着可受不住了……这几个妇女的哭诉,引来了众人的一片唏嘘。
这座城市里的人们在等待地震的日子里煎熬着。最后人们对地震局也失去了信任,他们齐心协力地关注着民间的消息。民间的消息又众说纷纭,有的说,震一定是要震,就在最近几日。又有的说,今年春天不震了,要等到秋天……一时间,各种说法,莫衷一是。
人们一边关注着民间的消息,同时也在注意着官方的新闻。那些日子,人们对本市电台的新闻节目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衷。然而人们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政府为了稳定人们的情绪,得到市长批准后,电视台黄金档里插放了一部很有争议的长篇电视连续剧。这部电视剧已拍出有几年了,各方争议较大,电视台一直压着没放。人们目睹着这部有争议的电视剧,看了几集之后,人们又深深地失望了,觉得这部电视剧并不像人们流传的那么有“争议”。在插放这部电视剧的过程中,电视屏幕的下方不时地滚过给地震辟谣的文字。
人们等待着,终于没能等到地震。人们在各种媒体的新闻里看到的仍是市长忙碌的身影,市长不是接见投资商,就是到工厂企业去宣传改革,或者到一个又一个新开发的经济区去剪彩,微笑着讲话。市长再也不提有关地震的事儿了。人们就生出许多遗憾,然后惴惴不安地期待着地震的早日降临,既然地震迟早要来,那还是早一点来吧。然而,一天天过去了,地震仍然没有来,日子却总是要往前过的,有了日子,便有了与日子有关的一些故事——
胡大海(之一)
天气是好的,各色的花儿们,在公园里或路旁的甬道上开放。天一天比一天热烈起来。胡大海走在这很好的天气里,望路上纷杂的车群在你挤我让地往前赶,路旁各色的花儿们在热闹地开放。胡大海的心情却很不好。胡大海刚从单位里走出来,他是回单位领工资的。单位在一个月前搞了改革。没改革前,胡大海是车间里的一名钳工。那时厂里的景况也不好,后来厂里就改革了,改革的结果是,胡大海失业了,与他一同失业的还有不少人。厂里的领导很人道,没有把这些失业工人一脚蹋开,而是仍给胡大海这些失业人员按百分之七十发工资。胡大海今天领到了175元整,胡大海从财会室领到工资后并没有马上走,他要找厂长谈一谈。本来胡大海来单位前约好了几个人,他们也同意找厂长谈一谈,可来到财会室,听会计说,那几个人已经领完工资,早就走了。胡大海为那几个不守信用的人,先是生了一会儿闷气,后来他就竟自去找厂长了。厂长正在办公室里开会,他从门缝里看到厂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胡大海没有进门,他知道进去也是白进去,厂长在这种时候是不会把他的这种小事记挂在心上的。
胡大海就想起了小鹃,小鹃是他的女朋友,两人原先计划过,今年的“五一”就结婚。他一想起小鹃心里就畅快了一些。小鹃是单位的油漆工。小鹃正在往一个铁架子上涂一种红色的漆,小鹃穿着工装,戴着口罩,弓着身子很卖力气地往铁架子上刷漆。小鹃看见了他,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胡大海在脸上挤出一缕笑,他被厂长辞退时,曾和小鹃吵了一架,两人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见面了。小鹃骂他无能,说谁谁谁和厂长关系好,人家被调到另一个车间,然后就数落他无能不会搞关系,被厂长炒鱿鱼活该等话。那时,胡大海心里正一片烦乱,他就挥手打了小鹃一记耳光,小鹃就哭了,从那以后,他约了小鹃几次,小鹃都没有理他。
他在小鹃身后站住了,看着小鹃很俏的背影,小鹃的身体在工装里仍显得有模有样,浑圆的肩,还有那柔软的腰,以及鼓鼓的屁股,他看着她,心里就充满了温柔,他伸手在小鹃的屁股上摸了一下。小鹃没有理他。以前小鹃很喜欢他这样,她说痒痒,然后就咯咯地笑。他便不厌其烦地去摸,她也不厌其烦地笑。今天胡大海面对小鹃无动于衷的屁股,想了想,又伸手摸了一下,这一次胡大海的双手充满了渴望和温存。小鹃回过身来断喝了声:别碰我!
胡大海愣了一会儿,又愣了一会儿。小鹃换了一个角度,身体离他远了些,仍在刷那个铁架。胡大海就蹲在了地上,点了支烟,吸了两口道:小鹃,我妈想见见你,咱们也该商量商量结婚的事了。
小鹃就停下了手里的活,口罩上方一双好看的眼睛就盯紧了他,声音含混地说:还想结婚?我看你是发昏了,咱们结婚了,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
胡大海就想到了兜里揣着的那175元钱,想说几句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出,他离开小鹃时,踢翻了小鹃配料的漆桶,那里面红色的油漆洒了一地,像摊血。他冲那摊红色咬了咬牙。他又径直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前,门已锁上了,他敲了几次里面也没应声,后来碰到一个熟人,告诉他厂长出去了,今天能否回来很不好说。
胡大海冲着厂长办公室的门,运了半晌气,真想一脚把它踢开,想了想,终觉不妥,最后还是拔脚离开了。
胡大海知道其实找到厂长也没什么用,他已经找过厂长无数次了。他有他的理由,厂长有厂长的对策,最后每次都是胡大海说不过厂长,理屈词穷地败下阵来。但是怎么琢磨又都不是个味,恍似在喉咙口洒了把“五香粉”,七七八八地哽在那,终不是个滋味。
那一次他找到了厂长,厂长正在一堆报表面前忙碌着,还是抽空接见了他。
他说:厂里辞了我,我想不通。
厂长微笑,弹烟灰。
他说:厂长,我十八岁进厂,都在这干了十年了。
厂长:是,我理解你对工厂的感情,二车间的老张都干满二十年了,他不也下岗了。
他说:我才二十八岁,还没成家,正是为厂里出力气的时候。
厂长面露真诚:我理解你们,你们热爱工厂,热爱自己的工作。改革么,难免会有一些牺牲,你们牺牲一下,都是为了这个工厂,我代表厂里五百七十多名干部、职工,向你们致敬了。
他说:厂长,我真的不想待业,让我回来工作吧,干啥都行。
厂长:要是你一个人咋都好说,今天让你回来,那么明天那些人都要回来,我怎么回答大家。人都回来了,这不又和以前一样了,改来改去,还不等于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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