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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晶晶恍然大悟,“还能这么玩?”
李靳屿靠在椅子上笑笑,“这种方法背古诗最好,以前考试不是经常有诗词填空,有了上句想不起下句?”
程晶晶连连点头,仿佛被戳到了痛脚,“特别是那种给我下句,我死活想不起上句,但是下句特别特别熟悉!”
程开然在门口呸了口,神神秘秘,就你会耍帅。
“靳屿哥,你有事啊?”程晶晶见他看了眼手机之后,眼神便冷下来一言不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没事,”李靳屿冷着脸,把手机往桌上一丢,不稍片刻又拿起来,一边给方雅恩回信息,一边跟程晶晶说,“你什么时候开学?”
“月底就回去了。”程晶晶说。
李靳屿嗯了声,“我过几天把记忆宫殿的书拿给你哥,你先看书,真要讲得开个班了。我也师出无门,都是自学的,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把书借给你。”
程晶晶只对宫殿感兴趣,高兴得挥挥手,“好好好,我让我哥过去拿就行。我就靠你的书续命啦!”
方雅恩顾念到李靳屿还得打车过来太麻烦,索性找了代驾直接把叶濛完完整整地送到了他家门口。李靳屿到的时候,叶濛迷迷糊糊地抱着双腿,坐在他门口的地上,脑袋昏昏沉沉地埋在膝盖上,像一只幼小无助的蚕蛹,瑟缩在楼道口昏暗的角落里,楚楚可怜的。
听见钥匙插进锁匙里的碰撞声,叶濛在渗着月光余辉的楼道里,茫茫然抬起了头,支棱着下巴浑浑噩噩地仰头看着他。
“嘭!”李靳屿进去了,他甚至把门关上了,叶濛支棱着脑袋笑了下,然后难受地埋下头,他真的不要她了。
下一秒,门又开了。
叶濛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来,她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埋在他清冽的颈窝间,低声问:“你刚刚去哪了?”
“程开然家。”
“你去找他干嘛?”她迷糊地呢喃道。
“帮程晶晶补课。”
“程晶晶都大学生了,还补什么课,她是不是喜欢你呀?”她故意地点着他的鼻子,说。
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煎蛋黄般的月光挂在湛黑色的夜空中,月光毫无保留地将这一方小小的院落照得昏昏沉。什么都没变,跟那晚几乎无缝承接。李靳屿这几天不知是怎么度过的,他好像压根没收拾,连那天猛然挨了他一脚的矮几,都还是原模原样嚣张地斜摆着,半截身子被推得老远,地板上还有一道被矮几腿磨出浅浅的辙痕。
院外,明镜高悬,路灯昏黄,偶尔有行人从稻草边走过,嘎吱轻响,惊得趴着赏月色的平安耳朵一凛,仔细聆听动响。
“所以你现在是想在我这找补回来是吗?”
李靳屿边说边将她抱到沙发上,叶濛反应极快,反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李靳屿只能被迫弓着身,低头没什么表情地俯看她。
感受到他的气息,叶濛头晕脑胀,心头迟迟地一跳,仰躺在沙发上,任凭头发散着,用尽力气勾着他,细嫩滑腻的颈窝处,青筋都凸显。那往日里装着一股盛气的眼底,此刻放低了所有姿态,含情又小心地看着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滴答滴答,墙上的挂钟摇摆声清晰可闻。
李靳屿就那么看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叶濛口干舌燥。直到,平安从地上爬起来慵懒地抖了抖身子,从门缝这边悄悄地探了一眼,似乎在眼巴巴地等着今日份额的狗粮。然而,它灰暗的黑白世界里,模模糊糊只瞧见沙发上两道纠缠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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