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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亲自喂他!也不怕把他喂得更肥!在肚子里就贪吃,生出来还是这么贪吃!”
小婴儿似是知道他不喜自己,惊得微皱眉头,眼眶通红,却仍是不肯松开口粮,要哭不哭地继续吃。
杜清檀好气又好笑,赶他走:“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怪不到孩子头上去,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独孤不求听了那句“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就又蔫吧下来:“我去瞅瞅是怎么回事。”
跟着就听见楚娘子的声音在外响起:“五娘,听说你醒着,我就隔着帘子看看你,都还好?”
杜清檀扬声回答:“都好,都好。”
独孤不求走出去,看一眼楚娘子:“怎么回事?”
楚娘子忙和他边说边往外走,刚提到鱼玖,鱼玖就变戏法似地从墙角探出头来,讪讪的:“师公。”
独孤不求没和他计较,只道:“丢人丢到故人面前去了,我不罚你,赶紧跟着去把人寻到,没得来了广州,还让人住外头的道理。”
鱼玖瞬间复活过来,忙忙地跑出去安排人手寻人。
独孤不求穿好斗笠油衣,正要上马,就听一声脆脆嫩嫩的呼唤:“阿耶!你要去哪儿啊?”
栀子穿着件粉红色的小绫袄,配玉兰色的小裙子,一手牵着程尚食,一手举着一枝火红的木棉花,立在门洞那儿,忽闪着黑亮的大眼睛,小红嘴儿“叭叭”的。
“我也要去!你上次说过带我骑大马上街的!”
程尚食要劝她:“阿耶有事呢,改时候再带你骑马。”
栀子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很是伶俐地道:“择日不如撞日,你们这些日子都只喜欢弟弟,不喜欢我了。”
一句话说得独孤不求心酸酸的,什么原则统统都忘了,他弯腰将小姑娘抱起,对上程尚食不赞同的眼神,讪笑。
“雨不大,我把她藏怀里,一会儿就回来了。刚好您这辛苦一整天了,也歇歇气。”
程尚食叹气,人家亲父女,她总在中间隔着也不算回事,不如去歇一觉。
独孤不求便把女儿藏进油衣之中,揣在怀里,骑着马出去了。
地头蛇要找人,总是很容易,很快,元鹤就被挖了出来。
独孤不求确定人之后,低声交待栀子几句,栀子便捏着那一枝火红的木棉花朝着元鹤走去。
走了两步觉着有些害怕,就又拉了阿楚壮胆:“我们一起去呀!”
元鹤回头,先是看到药铺的老板娘阿楚,跟着看到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着一双类似独孤不求的狐狸眼,笑得弯弯的:“元二伯父!我是栀子呀!您上次寄来的风筝我很喜欢!”
元鹤哑然失笑,看着软萌软萌的小姑娘,那颗钢铁一般的心突然间也就软了。
他蹲下去,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微笑:“原来你就是栀子啊。闻名不如见面,幸会!”
栀子还小,不大懂得和陌生人打交道,害羞地笑了又笑,将手中那枝火一样红的木棉花递给元鹤。
“送给您的,元二伯父!”
元鹤伸手接过,忍不住赞叹这长在岭南的艳丽之花:“真好看,谢谢栀子。”
栀子开心地笑起来,想了想,突然指着阿楚道:“是楚姨送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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