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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禾趴在岸上,呸呸呸吐出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气来。
顾惜欢一把鼻涕一把泪冲过来,哭的情真意切,“徐禾你没事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爹要打断我的腿啊!”
徐禾翻了个白眼,他把自己头发上的水草摘下,扔水里。这个时候一只手出现在他眼前,白得病态,修长。徐禾微愣,然后借着这只手,被步惊澜拉上了岸。
步惊澜落水后,衣服和头发也都湿了,但一点都不像徐禾这样狼狈,漆黑的长发贴着脸,唇色殷红,反而多了份惊心动魄的艳色。
徐禾闷闷说了句,“谢谢表哥。”他应该是被水草缠住了脚。丢脸死了,想去救人结果还被人救。
步惊澜朝他笑,道:“你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潜意思大概就是说他不自量力吧。
徐禾点点头。
步惊澜目光微转,笑意便收了。眼光只在顾惜欢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那一会儿,看的顾惜欢恍若在大冬天坠入冰窖。
情不自禁往徐禾后面靠了靠。
但步惊澜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徐禾一愣,步惊澜给他感觉总是高深莫测的,不好接近,就这么放过了顾惜欢?他今天感觉心情一点都不好啊。
他挠挠头。
顾惜欢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吓得胆子都飞了,弱弱地在徐禾后面:“我我我我、我会不会死啊徐禾。”
徐禾:“死了还清净。”
他捡起他的魔方,这次,仍由顾惜欢一个劲说话,理都没理一下。
但是落水这件事,他的倒霉显然不止于此。
就在这天晚上,徐禾发了场高烧。
辗转难眠,头很重,口很干。嗓子跟被火烧一样,思想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模糊。这种感觉太难受了,难受到他觉得自己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要死了?
不行,他不能死,完不完成任务是其次,关键是他还没发明出一个留名千古的东西!
他那么聪明他不能死。
发烧后,就依着这样莫名其妙的中二思想,徐禾抱着被子,敲响了薛成钰的房门。
薛成钰的睡意很浅,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醒来。自从和徐禾住在一个院子里后,他都快习惯这个小骗子每天折腾点事情出来了。
起床,推开门,迎面夜风吹动他的黑发,薛成钰就穿一袭白色寝衣,半遮未遮,肤白如玉,眉目清冷。
他低头看。
门口站着的小骗子,怀里抱着被子,神情怏怏,看起来就知道生病了。
脸微红,眼睛里雾蒙蒙的,焉头耷脑,看着他,吸吸鼻子,说:“薛哥,我生病了。”
“”
薛成钰心里长长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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