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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消息不灵,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和伍家被摒除在了商家的社交圈外。伍夫人愤愤不平,心想我儿子多少为你女儿破了头呢,一个偌大豪门做事姿态竟如此不给人留面子。但她多少也知道,自己在社交场上试图用风声和这桩恩惠来倒逼商家联姻的伎俩瞒不过人,只能咽下这亏了。往后数年,一听到商家她就犯偏头痛,只好率先摆出不闻不问的姿态。
商明宝启唇,垂在身侧的手牵着了向斐然的:“auntie,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斐然哥哥的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了。”
伍家,是唯一同时知道商家和他底细的家族。向斐然微微偏过脸,眉心未蹙,但垂下的眼睫里有不解。
她不应该给伍夫人交底的。
伍夫人的惊讶像被闪电劈中,如此不加掩饰地曝露在脸上。
“这怎么可能呢……”她竟喃喃地说出了口,发出了声。
“没什么不可能的。”商明宝扬唇笑起来:“说起来,要感谢auntie你。”
伍夫人不知道如何自处,只是木然地听着,觉得扶着她臂膀的那双手比她自己的更为僵硬、更为吃力。
“要不是你给Alan办那一场宴会,我和斐然哥哥也许就遇不到了。”商明宝真情实感地说,“纽约这么大,谢谢你们刚好给我的那个阁楼。”
见她要走,伍柏延脱口而出不顾一切叫她一声:“等等。”
商明宝抬眸,他却没话说了,顿了一顿,说了一句连他自己也觉得无关紧要的话:“四楼露台的风景很好,你们……可以去看看。”
他的视网膜里烙印着他们并肩远去的背影。玻璃门被侍应生推开,从玻璃上倒映出的商明宝的面孔,从伍柏延目不转睛的注视里消失里,走到了夜的那头去,不再反射给他看。
其实就算反射着,反射的也不过是她爱着向斐然、抬眸与他相视、扬唇与他笑、跟他轻语的脸,纵然美过万千景致,也只是他旁观的景致。
“还醋吗?”商明宝意味深长地问。
“什么?”
“你那天喝醉了告诉我,你其实一直在吃Alan的醋,醋他认识我身边那么多人,醋他光明正大地在我身边站了那么久,醋妈妈总是用一副命定的口吻说我和他,好像我一定会跟他结婚,”隔着西装,商明宝细葱似的手指点点他胸膛,“你、说、你,很、不、爽。”
向斐然一张清绝的脸上毫无波澜:“我不记得。”
“哦。”商明宝应了一声:“那你肯定也不记得,你在我耳边一边亲着我的耳朵,一边事无巨细地跟我描述着我跟Alan将会度过的婚后生活了?”
怎么会有人吃醋吃成这样啊,亲她的耳骨,吮她的耳珠,灼热的呼吸里说的尽是她会跟别人度过一生的鬼话。她否认,一边招架他四处点火和深入湿润的手,一边求要他别说了,他却对她的气喘求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下说,最后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告诉她:“我很难过。”
“……根本都不是会发生的事!”
“发生了。”
“嗯?”
“在我想象里,一遍又一遍。”
“你!”
免得她再狡辩,那天向斐然干脆地吻上她的嘴,把她的愤怒和呜咽呻唤都堵住。
向斐然的目光有了细微的松动,但仍一本正经地说:“真的不记得,我不可能吃他的醋,他只是小孩子,第一次见他时,他只有那么高。”
他随手比了一下,小学生的身高。
吃一个小屁孩的醋,不至于,不符合他。
商明宝点点头:“好吧,那……你对天打赌,你真的没吃过Alan的醋,否则的话未来三天不准亲我。”
真要亲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管不到他。但她讲话的模样实在可爱,向斐然的视线停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面无表情地挽过她的脖子,如愿将唇封了上去。
“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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