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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那个人的衣服得先扒拉下来穿上,奴家这边还要自己整理一下。”
穿死人的衣服是一种忌讳,但现在人都杀了,也就不存在忌讳不忌讳的事儿了。
郑凡很乖巧地点点头,推开门后,看见地板上已经被梁程擦拭过了,旁边还有一个木桶,里面装着的是阿铭肚子里刚刚淌出来的东西,如果洗刷干净的话,可以来一顿火锅。
而阿铭本人,则被安置在另一个浴桶里,只露出一个头。
梁程伸手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堆叠着那位护卫的衣服,道:“上面有点血迹,主上找几条绸子绑着遮掩一下吧。”
“哦,好。”
也不用拘束了,郑凡就在这里开始换起了衣服。
等自己衣服换好,四娘也恰好从里屋走出来,但哪怕是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郑凡还是被吓了一跳。
眼前走出来的哪里是四娘,分明是那位公子哥。
这易容技术,当真是有些登峰造极了,可能用在别人身上比如自己身上时还会有些瑕疵,但用在自己身上就真的是完全的游刃有余。
四娘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粉末和绸缎子走到郑凡面前,帮郑凡打理头发同时遮掩衣服上的血迹。
在这个时候,郑凡忍不住感慨道:
“太像了。”
四娘笑了,有些骄傲地道:“主上,奴家的易容放在以前可是能称得上东方第二大邪术呢。”
“那排第一的,是什么?”
“PS。”
“…………”郑凡。
“好了,搞定。”四娘将那把剑拿起来,让其归鞘,放在了郑凡手中,“主上,我们下去吧。”
这是原本就计划好的流程,人既然来到了客栈里,自然也得让他们出去,从而将客栈摘出去。
郑凡学着先前那名护卫的架势将长剑抱在怀中,跟在四娘的身后下了楼梯。
这个点了,客栈里自然没有黄金时段热闹,但也还有四五桌客人在这里继续喝酒。
在看见二人的身影后,有一桌客人忍不住伸手拍着桌板笑道:
“哟,不是一夜**的么,这才多久啊,就不行了?”
“哈哈哈哈,是啊,那老板娘可是能坐地吸土的年纪,瞧着,这是要直接开溜,怕自己再不走就要被吸干了吧。”
“可惜了,可惜了,直娘贼,老子今儿个银两没带够,否则若是让老子上去,定然能让那女人瘫软在床榻上,自此之后再也离不开老子。”
四娘闻言,一副羞恼的样子,忍不住环视四周,呵斥了一声:
“粗鄙,不可理喻!”
骂得很牵强,面容却宛若是被人抓住小辫子那般的发红。
细节的处理,绝对是到极致了。
郑凡继续面无表情地抱着剑跟在四娘身后,他可没四娘的演技,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加戏。
“公子哥”的羞恼反而是让这些桌子上的客人们笑得更欢乐了,一些污言秽语更为肆无忌惮地砸了过来。
公子哥加快了步伐,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客栈,仿佛这个地方是片刻不想多待。
刚走出客栈,就迎面看见了瞎子北从外面回来。
一只手里提着点心包裹另一只手里则提着一些上好的绢布。
可以想见,瞎子北把那位巡城校尉的夫人“伺候”得极好,留客到深夜不说,走时还备上了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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