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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逊瞪大眼睛,只感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成千上万的唐人,衣著不同,武器不同,甚至连年龄性别都全然不相似,这样的一帮人打的八国联军节节败退。
八国联军的身前是汹涌而来的敌人。
而他们的身后,则是已经连成一片的火海,退无可退。
一支小部队正在清理火场,试图从之中清理出一条道路,使众人得以离开。
然而目前看起来这还需要一段时间,杰克逊只能寄望于前边的部队能够顶住攻击。
任七在众人的拱卫下快步向前,一路上那些试图向他射击的人都被拦下,或者被另一柄火枪打死。
由此,任七所带领的精兵团便成了前进的矛头,遭受着各个方向敌军的攻击,也造成了最多敌军的死伤。
借着房屋的掩护,还有众人的援护,任七在敌军之中穿梭,飘摇而入敌军阵营之中斩杀敌人后又回到己方战线,行动的速度简直叫人反应不过来。
只是一会儿,便已有几十人被他接连砍死,通通是一剑封喉,甚至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已被杀死。
这当然振奋了自己人的士气,也叫八国联军中的一些人注意到了他的危险。
于是很快,一队柳生新阴流剑士拔出佩刀,往任七围过来。
这些东瀛浪人,或者说东瀛武士,本来也是落后于时代的一个人群了。
他们虽然变成了新式军队的指挥官,兵士,然而身上的佩刀又叫他们与那些把头皮剃到紧贴头皮的军人格格不入。
这些人,是还活跃在战场上,最后的武士。
任七斩杀完几人,正要跟刚才一样转身回去时,御手作太郎已经跟了上来,然而他并不从背后对任七出刀,而是用一声呵斥叫住了他。
任七眼角瞥了他一下,“你是想以此证明自己的勇敢?”
御手作太郎,这年轻武士摇了摇头,用生涩的中文说道:“不,我只是想要公平。”
“公平?你应该去被窝里找,而不是在战场上做这种无聊的事啊。”
感觉到剑已因沾染的血而有些粘手了,任七将剑收回去,又从另一边抽出一柄黑色的剑。
御手作太郎只觉得那黑剑不祥,似乎随时要痛饮几个人的鲜血才能叫它不至于化作恶魔。
然而这时候是印证武士勇气和剑道的时候,容不得犹豫。
于是在一声大喝之后,御手作太郎以上段的架势一往无前跳步向任七的头部挥剑斩下。
任七盯着这剑到来,在它即将斩中自己时,看起来好像是随意地往旁边走了一步,任七躲开这一剑,紧接着手中剑向前挥去。
呲!
年轻武士从肩头到腰部,血液迸射而出,瞬间倒下。
黑色的剑如他所预感的那样,以一种十分不祥的方式了结了他的性命。
但至少他为同伴争取了时间。
这时候其他柳生新阴流的剑士已将任七围住,把他和友军隔绝开来,团团围困在中间。
任七既不看他们,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武士一眼。
因为他只是任七砍死的无数人中的一个而已,即便有着怎样的经历,梦想,爱人,家人,在他与任七对战的那个瞬间,这些事情便与他无关了。
任七只用一剑,便解决了这些人或精彩或平凡的人生。
总之无论怎样,在他们选择踏上九州的土地时,他们的性命便已注定要留在这里。
这年轻武士是如此,围着任七的这些东瀛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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