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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刘同不太满意。
不过上阵父子兵,真正到了要和外敌见真章的时候,刘同还是把刘光放在了方城关上,只不过又安排了自己的庶出弟弟刘雄来协助刘光。
只是大军精锐基本上都被刘同带到了河南道境内,随着河南府的南阳军开始收缩,基本上都退入了汝州,按照刘同的预想,是要在汝州境内依托坚城和南阳最引以为傲的术法师力量,打上一两仗,挫一挫沙陀人的锐气,让他们不敢过于放肆的南下,也为南阳在方城关和鲁阳关上的防御赢得时间。
对于南阳军来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的术法师力量,而术法师力量在主动进攻上却难以充分发挥出威力来,但是防守上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尤其是依托城池防守,而敌人又是以骑兵见长的沙陀人,这就更好了。
这也是刘同之所以迟迟不愿意快速撤防的原因,他认为在临汝和梁县,在郏城和阳翟,都可以利用其城防体系来进行布设,好好给沙陀人上一课,让他们明白,南阳军不是大梁军,能够在中原立足,自然有其道理。
正因为如此,南阳军的主力都摆在了汝州这一线,在南阳盆地内,尤其是在泌州这边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不过在很多人看来,泌州和南阳互为依托,加之驻守在叶县和方城关的大军数量不少,道路畅通,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随时东进南下增援,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谁也没有想到之前还在三家探讨结盟可能性的蔡州竟然会如此凶狠凌厉的翻脸相向,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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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
刘光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他很不喜欢这种生活,但是却又不得不服从父命。
他不是长子,不可能像长兄刘翰那样日后会承担起刘氏一族的大业,作为二子,他只需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不错的爵位和封地就够了,当然在此之前,南阳得挺过眼前的难关。
“让那边再送一些冰过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太热了。”身旁的侍女替刘光擦拭了一把颈项胸膛上的汗渍,刘光忍不住埋怨了起来,“五叔,沙陀人的动作那么慢,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真的不想打仗,就想用虚言恫吓就把汝州要回去?”
“沙陀人的目标是肯定要拿下河南府和汝州的,许州也跑不掉,蔡州那边以为可以坐视我们和沙陀人打生打死,也不想想,以沙陀人的胃口,他们手中的宋陈二州就能不吐出来?哼,做梦!”
刘雄双手如同蒲扇一般,充满了力量感。
他的一身功夫都在这一双手上,无相金刚法印就是他赖以纵横中原的绝技,他不需要兵刃,无论是谁,只要吃他这赤手一击,都只能全身肉骨糜烂,当然,武道实力从来都是以强者为尊,如果对手的武道实力更强,自然也有更强横的护体丹元。
“术法师那边还在做城墙防御体系,再让他们制冰就算了吧。”
对自己这个侄儿的奢靡,刘雄也是有些看法的,术法师这段时间也很忙碌,进一步强化城墙防御体系,还得要布设一些有针对性的陷阱,以防万一,哪里还能有多少精力来制冰?
可自己这个侄儿就好这一口,让术法师那边也颇有怨言。
“嗨,那帮术法师也是自己吓自己,哪有那么紧张?”刘光不以为然,“父亲大人他们还在汝州那边呢,沙陀人拖拖拉拉,也不说打,也不说不打,得寸进尺,就想靠嘴皮子来要汝州,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只要沙陀人过不了鲁阳关和方城关,他们就别想进南阳。”
刘雄也知道刘光的话没错,沙陀人没那么容易就能越过伏牛山和方城山,但是他还是觉得方城的驻防力量太薄弱了一些,万一有个意外,就不还好办了。
但这万一从何而来?
除了自身内部反叛外,就只有东面的蔡州了,可蔡州这个时候还在紧张的布防许州、陈州和宋州,防止沙陀人趁势南下,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来管这边才对。
“算了,五叔,还是早点儿休息吧,看样子短时间内汝州那边也没动静,咱们正好忙里偷闲,真要打起来了,就没多少时间休息了。”刘光打了一个呵欠,惦记着房中新纳的小妾还在等待着自己的宠幸,忍不住心火大盛,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但愿汝州那边能谈出一个好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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