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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何话!”说完,这才止了话,一群人终于浩浩荡荡地往长房去。
待人走后,谢元茂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感慨不已:“二嫂的嘴皮子,也不知二哥这些年是如何捱住的。”
谢姝宁听着,心中不禁冷笑,她二伯父是何人,素日里还能怕了二伯母这几句冷嘲热讽不成。况且二伯母是最嘴硬心软不过的,二伯父同她是多年的夫妻,又怎会不知。
只可惜,这些话她都不能当着谢元茂的面说,她只得悻悻然歇了心思。
宋氏一路沉默着,不多时回了芝兰斋,她蓦地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延陵的信怎还未有回音?”
“怕是路上有事给耽搁了。”桂妈妈端了水上来,迟疑着道,“再者您不说了,如今路封了,怕是愈加艰难了。”
“不对,算算脚程,回信也该到了。”谢姝宁呷着茶盏中的水,抬起头来插话。
宋氏低头捏捏她的鼻子,“你这小家伙也知什么是脚程?”打趣完,她重新正色起来,“阿蛮都算得清的事,怎么会错。莫非延陵那根本便不曾收到我们的信?”
她说着,愈发心神不安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谢姝宁同样焦急着。
唯有谢翊年幼不懂事,什么也不知,先前怕过了哭过了,如今也照旧吃吃喝喝,一回来便喊着累由丁香领着歇息去了。谢姝宁便陪着宋氏,靠在她的胳膊上,斟酌着提点:“娘亲,我们住在芝兰斋里,若是信到了,谁给我们送过来?”
宋氏闻言,眼睛一亮,旋即飞快地又黯淡了下去,“我竟忘了这个!”
桂妈妈不解,疑惑道:“忘了什么?”
“芝兰斋地处偏远,若有信来了,必定是要先过陈氏的手。”宋氏解释。
谢姝宁听着,在心中暗自加了一句:陈氏是地头蛇,近日又吃了亏,必定不肯甘心,在信件上动手脚绝对是有可能的事。
与此同时,桂妈妈也听明白了,不由露出惊诧之色来。
宋氏略想了想,便沉声吩咐道:“悄悄去打探一下,近日外头有没有来过信。”
桂妈妈应了下去,晚些回来却只是摇摇头说,没有。三房人口简单,又只有谢元茂一个男丁,同外头甚少有联络,所以近些日子一封信也不曾有。
宋氏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谢姝宁的眼神却忽然冷了下来,若单单只说没有收到延陵来的信,她兴许还能信,可要说一封信也没有,她却是打死也不信的!以她前世十几年的了解,三老太太这么多年来,一直同陈家联系不断,几乎每月都会有书信财帛往来,怎么可能会一封也没有?
可是这话要怎么说?
她登时急了起来,也怪她这段日子心神不宁,竟是忘记了信件会落在陈氏跟三老太太这两条毒蛇手中。可这事,一时间竟也没有法子直说。
心焦不已地过了一日,她只觉得浑身憋闷,便决定带着月白出芝兰斋走走。这一回怕宋氏担心,还带上了宋氏身边的大丫鬟百合一道。三人四处闲逛,走至一处时,谢姝宁蓦地皱了皱小鼻子,嘟哝道:“哪来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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