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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信奉相由心生的沈母越发觉得这个孩子难得,又单纯又礼貌,连唇角笑出的小弧度,都甜到了她心里。
她只有沈时这么一个独子,小小年纪的沈时展现出叛逆性格后,有其他夫人委婉的暗示她可以再生一个乖巧的,这种言论让她出奇的愤怒,也对这些人敬而远之。
她没什么别的大期望,只想把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沈时身上,慢慢教导他、引导他。
好在沈时没辜负她的努力,长成了如今这副优秀、卓越的模样。
但身边的孩子多了以后,她也偶尔会羡慕那些乖巧温和、笑起来甜甜的,会叫妈妈的小男孩,叶然的出现,简直就是一箭“biu”到了她的心,让她的脸色不由得柔和再柔和。
……这么好的孩子,如果不能给她当干儿子,她一定会难受死的。
“然然,你沈哥哥今年也读大一,他是金融系的,你们两个在学校见过面吗?”她温柔的问。
不是她骄傲,就他这个儿子,到哪不是风云人物。
叶然一顿,修长白皙的五指握着茶杯,眼睑敛了敛,很乖的回答:“见过几面。”
“你们看看,”沈母顿时掩唇笑道:“这不就是缘分。”
沈父知道她的心思,帮着她说:“也是,这么大一个京大,两个孩子见过面就好说了。”
叶父也笑:“现在不熟没事,以后多约着玩就好了。”
叶然如坐针毡,心虚的眼皮都不敢抬。
倒是沈时慢悠悠的接了话,“嗯,我也有印象。”
这话一出,沈母惊讶的朝他看来,叶然说见过可能是客套客套,但沈时居然也这么说,难道两个孩子还真是有缘分的?
沈时道:“第一次跟弟弟见面,应该是在教学楼。”
这话一说出口,就连叶父都放下杯子,略带惊奇的看向他:“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
“嗯,”沈时点头,在叶然同样茫然的注视中,不紧不慢地说:“那会儿教学楼人很多,弟弟穿的好像是一身白衣服,在帮旁边的女生捡书。”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惊疑不定。
倒是叶怀山听的津津有味,看了眼身边眼睛睁得溜圆的叶然,笑道:“我记得,开学第一天然然和我视过频,那身衣服是他成人那天我带他去裁缝铺定做的。”
“哈哈,你呀,还是这么注重仪式,”沈父身体莫名有些紧绷,笑得不太自然:“当初咱们哥几个在大学那会儿,一到考试,你就要带我们出去吃饭,还必须点红烧狮子头。”
叶父笑着摇摇头:“那会儿不叫红烧狮子头。”
沈母接话:“我也记得,那店家会做生意,把红烧狮子头叫做金榜丸子。”
三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叶父的注意力被牵走了片刻,又看向沈时,饶有兴趣地问:“然后呢?你跟然然除了这次见面,还见过吗?”
沈时坐姿端正,他五官锋利而俊美,明明是极其出挑冷傲的模样,在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灯光下看,却充满了令人心惊的温情味道:“第二次,是在宿舍楼,弟弟一个人拎着行李箱,一边走还一边帮身边的人撑起背包。”
叶父一愣,捏了捏眉心:“然然开学那天我正好在广州,没送他去学校。”
叶然很乖,给他打电话也说没关系。
京大就在本地,他忙着谈合作,想着叶然一个人打个车就能到,却没想到那天那么多家长送孩子上学,除了看看孩子的新学校,更多的是帮孩子拎行李、整理宿舍。
沈父深有感触,无奈地说:“都忙啊,沈时这小子开学那天我也没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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