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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舰外壁没能打穿,acw终于因为连续空击而过热毁坏,座舱里的许乐挑起双眉,默默后悔当年设计x系列机甲的时候,过于看重近战理念,从而导致远程火力过弱。
烈阳号上的机甲大队明显装配的是最新式x,甚至取消了标配的达林机炮,许乐就算是想拿起地面那些残破机甲的远程火力,直接轰开坚固的战舰外门都没有办法。
拿不到枪,那便直接拿机甲
双引擎再次骤然轰鸣,涡流增压系统呜啸启动,在那十几台x机甲惘然注视下,焦黑色xt直接抓住脚下一台残破x机甲右机械腿,把沉重的机甲生生提了起来,然后抡起向墙上砸下
轰轰轰
焦黑色xt就像是一个远古的石像巨人,拎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沉重机甲,就像拎着一把重锤,沉默而机械地向战舰外墙砸去,一下两下,狠狠地砸,重重地砸,仿佛要砸出一场最灿烂的烟花
前方那十几台黑色x机甲僵立原地,无措望着敌人近乎疯狂的举动,既不敢上前攻击,又不敢撤退,直到最后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惶急地向后方高速撤离那台焦黑色xt竟是想生生把战舰砸出一个大洞,想要和整艘战舰同归于尽,且不论能不能做到,但这种疯狂的意志实在是太恐怖了
沉重的军用机甲重重地砸在战舰坚硬的合金外壁上,外壁开始变形,开始拱起,开始撕裂,沉闷的声音随着每一次撞击暴响,然后传遍战舰每一处角落,听上去就像是巨大的钟声
战觅最上层的大厅内,表情冷峻的李在道将军和下属们一道,神情复杂望向远方某处,听着沉闷的撞击不停传来,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想到,如果这是丧钟那么丧钟将为谁而鸣
战舰外墙被击穿,露出外面那片清美星空,然后只是瞬间,内外巨大的压力差席卷着战舰内部无数空气呼啸从破洞处喷出
焦黑色xt站在猎猎风中,没有一丝摇晃,右机械臂前端合金手松开,已经快要变成一坨废铁的机甲残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检测到失压状态,战舰主控系统自动报警,在极短的时间内启动了相关区域的屏蔽措施,沉重的合金闸门开始缓缓关闭。
在面前那道闸门关闭之前,xt引擎轰鸣,闪电般冲了过去,然后伴着一声清脆的自检声,完成关停程序。
就在xt机甲ck值险些暴顶之际,许乐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对机甲的主动关停,避免了被动爆机。
座舱门缓缓开启,许乐解下身上的拟真系统,重新穿上那件破烂的染血运动风衣,跳了下来,当他那双已经不能称之为鞋的军靴重重落在地面上时,身后沉重的合金门刚好完全闭拢。
子弹打光,acw毁了,手枪放在了小酒馆的桌上,许乐从靴里抽出锋利的军刺,握在手中快步向通道那头走去。
向前方走去。
啪的一声轻响,一道幽蓝色的粗壮电弧从军刺末端弹射而出,准确击中门后准备偷袭的一名小眼睛特战部队精锐,这名来自费城修身馆的强者,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便浑身抽搐瘫倒在地。
左手如铁格住犀利袭来的一腿,右手倒提军刺斜斜刺出,噗哧一声刺中另一名小眼睛特战精锐大腿根部,然后快速拔出,许乐看都没有看一眼鲜血狂飙的对手,继续前进。
军刺尖锋划破空气,顺着对方轰过来的拳头转了一圈,对方手腕上顿时多了一条细细的红线,许乐左指闪电般探出,指尖抠住那片分开的血肉,右手倒提着的军刺贴臂一挥,割断对方颈动脉。
破开口子的军靴沉稳地踩在地上,许乐用左手格挡拔推,右手握着的挥刺看似简单实则角度极刁的刺进敌人的身体,然后快速拨出,噗哧噗哧的声音在幽暗的通道内不时响起,他一路前进身旁不时有人影颓然倒下,一路鲜血狂飙。
没有机甲,没有枪械,只有一把军刺,但他仍然在继续向前。
他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军刺,看似缓慢而极有效果的左手格挡,因为要珍惜体力,他很少选择跨腿顶膝的狠辣动作,只是沉默拖动着疲惫的身躯刺杀着似乎永无止尽的敌人。
只有当枪声响起时,他才会奢侈的进行高速趋避,甚至有时候干脆用运动风衣里的硬陶防弹衣硬抗
他的动作没有变慢,因为慢便意味着危险甚至是死亡,但他自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幼开始练习的那十个姿式,此刻施展出来变得越来越生硬。
机械单调枯躁地重复着刺击格挡动作,击倒拦在面前的所有人,他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台没有任何知觉的机器。
大叔说过,人类才是第一序列的机器,如今的许乐或许真的可以印证这句带着玄妙意味的言论,然而即便是机器也会感到疲惫。
在山脉间奔跑一百七十公里,拿acw对抗铁七师半曰,突进小酒馆逼联邦总统接受审判,奔向西郊飞至港都,然后来到这里。
许乐忘记自己有多少小时没有睡过觉,只记得除了从刘佼手里抢到最后两个冷饺子,他再也没有吃过东西。
极度的疲惫,失血伤痛造成的手指微麻,真气消耗殆尽没有能量补充,因为肌酸过多导致身体开始轻微颤抖,而不是颤抖神功又将大展神威之前的美妙预兆。
呼的一声
呼啸破空声起,许乐皱了皱眉头,发现右手握着的军刺第一次刺空,因为自己面前已经没有了敌人。
身后通道里数十名小眼睛部队精锐躺在血泊之中,有人面色苍白捂着颈部的恐怖伤口,有人不停发出低沉的痛苦惨叫。
战舰第三层h53区域的敌人已经清光,然而上面还有两层,还有无数的敌人正荷枪实弹等着自己。
真的很累,一个人终究还是不能改变世界吗
许乐拣起脚下两把沉重的枪械挂在身上,疲惫地低着头,继续向前行走,前面不远处的房间是他计划中必须到达的位置。
所以他必须继续向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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