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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觉得不忍直视,这些直男比他这个弯的还危险。
当他再仔细溜了一圈,满屋子的T恤、外套、袜子乱放乱塞,连门缝里都还有件疑似校服的衣物,绵绵已经打起退堂鼓。
“你真要换寝?想和我们宿舍哪个?”意思是随你选。
“我就随口问问,没打算换。”
绵绵逃也似的回了407。
没一会工夫,浴室门打开,白沉从里面走了出来。
应该是刚才打球出了汗,他才就近找了个地方洗澡,以这人对自己的苛刻程度,是做的出这种事的。
白沉从雾气氤氲中走出来,好像没看到一旁正襟危坐的绵绵,拿了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起来。
绵绵看着那露出的优雅脖颈,凸出的锁骨,还有滚动的喉结。
水滴从耳廓一路蜿蜒而下,没入T恤领口。
平常严肃的人,偶尔流泻出些许性感,就能轻易攫取人的视线。
绵绵觉得喉咙发干,猛地将咖啡全喝进去了。
白沉看着绵绵的牛饮:“咖啡是让你提神的,不是让你晚上不睡觉。”
“我乐意。”绵绵习惯和白沉唱反调了。
“问的情况怎么样?”
哪怕不看,白沉似乎也猜的到绵绵刚才去干了什么。
给小孩刺激大了点,会做出这种选择不奇怪。
“说话,哑巴了?”
白沉就好像能看透他去做的事一样,转开目光看着对面的书桌,拒不承认:“胡说八道什么,你都能忍受和我一个寝室了,我有什么好怕的,问什么情况,哈哈哈…”你是魔鬼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马灵书的声音:“轮轮,还想换的话和我们说啊。”
说完,一群人说说笑笑地下楼,准备去校外的餐馆吃一顿。
绵绵僵硬地对上白沉的目光,这一刻寝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绵绵见白沉拿出手机在回信息,从抽屉里拿了个充电器,走向门口。
侥幸一划而过,希望这茬就这么过去。
走了一半,白沉好像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看。
绵绵神情一肃,来了来了,就知道白沉这个阴险的家伙不会放过他。
“差点忘了这个,正好没删。”白沉看了眼全身僵硬的像雕塑的绵绵,绵绵想到了什么,眉毛抖了一下,“我、我可以解释。”
绵绵咳了两声,清了清声音,道:“这其实是个我转学前的同学,昨天想起来就说说而已。”打死也不会承认,如有巧合,那就是纯属巧合。
白沉好整以暇地看着绵绵这样故作镇定的样子,这个野蛮长在他心底的东西,越来越肆无忌惮地蔓延了。
“说的这么细致,你很关心这个同学?”
这话简直直捣黄龙,绵绵的头皮都要炸了。按理说他吐糟那么多,不是应该问你讨厌那个人吗?为什么白沉每次说话的角度和别人那么不一样,总是刁钻的令人无言以对。
而且,他竟然无法反驳,他这才发现如果不是把与白沉的点点滴滴记得如此清晰,他根本吐糟不出那么多东西。
“当然不是,都说了是随口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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