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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安眠抿了一下嘴唇,点头:“知道了,宴先生,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
“嗯,乖孩子。”宴执陌笑着摸了摸简安眠的头。
简安眠垂下的眼睛忽然瞥到一抹红,这才发现,宴执陌的右手掌心被刚才捏着的碎瓷片扎破了,骨节分明的指节中间渗着红色的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干涸。
简安眠条件反射地捧起男人的手,着急而担忧地说:“宴先生,您的手也受伤了!”
此时他心中对男人的最后一丝恐惧,也被内心的关切给冲散了。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会感染的,我先给您擦擦吧。”简安眠执拗地拿过一张卫生纸,去卫生间打湿出来,捧起宴执陌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将血迹擦拭干净,顺便把男人胳膊上的抓痕也细致地擦了擦,好像在替主人舔舐伤口的小狗狗。
宴执陌望着简安眠认真垂下的眉眼,愉悦地勾了勾嘴角,忽然有些变态地觉得,这掌心划破得真值。
宇文驰安静地等他俩调完情了,这才出声问道:“宴总,她们俩怎么处理?”
“直接走法律程序吧,”宴执陌厌恶地扫了一眼被一起架在一旁的两人,冷冷道,“汤在柜子的杯子里,可以检测出药物,柜子上我安了监控,全程都录了下来,厨房那边我提前打了招呼,已经掌握了他们下药的证据,把我们之前查到的那些东西,连同这两个人,一起带去警局,直接交给警察处理,你和老付全程跟着,有任何情况打我电话。”
老付是宴执陌的私人律师,也是宴执陌最信得过的几位朋友之一。
事情交给他处理,宴执陌放心。
容小姐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对上宴执陌冷酷无情的双眼,瑟缩了一下,看到他身旁满脸写着我好说话的简安眠,转而朝着简安眠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地哭喊道:“简先生,简先生,求您帮我跟宴总求求情,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这么对我,我知道,您这么善良,一定可以原谅我的,对不对?”
简安眠把用完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看着容小姐欲言又止道:“容小姐,您……”
容小姐一脸希冀地望着简安眠,朝他露出自己最擅长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披头散发、满脸血泪的样子,看着怪瘆人的。
简安眠一脸单纯地说道:“您和宴先生的继母一定会有共同语言。”
容小姐一愣:“什……什么?”
简安眠直言直语道:“因为你们都是白莲花啊,喜欢装清纯,装可怜,还喜欢哭。”
容小姐:“???”
宴执陌都笑出声了,等小朋友说完,这才朝保镖们嫌弃地摆了摆手:“赶紧把她们都带下去,留在这里碍眼。”
“是,宴总。”保镖们连忙将哭哭啼啼的容小姐和一脸颓败的柳秘书拖了下去。
简安眠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们消失在门外,心里无语地想,他又不是圣父,他只是一条等着被主角攻虐的咸鱼,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自己承担,喊他有什么用?
话说回来,主角攻压根就没有中药吧?
所以……他似乎又不用被虐了呢。
好耶!也不用侍寝了!
咸鱼瘫。jpg
转眼屋内就陷入了安静。
宇文驰走到宴执陌身边,低下头,恭敬地询问道:“宴总,您看容氏那边……?”
宴执陌不露声色地走到窗边,拨开窗帘,看着外面花园里传来的一阵阵惊呼和哭天喊地的容氏一群人,嗓音冷冷道:“天凉了,容氏该破产了。”
简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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