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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因为半年前起的合作而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短,但交朋友这件事还真是玄学,起码现在她们都关系也不错。
坐下以后,就开始闲聊,菜也在陆陆续续上了。
等到服务员又上了一份菜离开之后,贺临笛才眉头蹙起,表达自己的忧心:“什么?休息两年?”
沈渠表情和语气都淡淡的:“没办法,不是很想在圈里待下去了,但是直接息影公司那边不同意,就先让我养病两年。”
“抑郁症吗?”贺临笛直接问。
沈渠也没藏着掖着:“嗯。”她眼睫扇了扇,“可能去国外治疗吧,去个没什么人认识的地方。”
“可以。”贺临笛也没有多余的什么表达,倒也不是说她不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似乎只有点头才是最好的答案。
这时候的安慰才是多余。
沈渠朝着自己碗里夹了一点菜,下嘴之前,她发出一丝叹息:“好像我也没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在这三年里,我为家里买了新房,还是在麓城一环内的,给全款的时候把我心疼死了。”她说到这里嘴角又往下压了点,“我大三那年,家里出了事故,就我妈和奶奶还活着了,但奶奶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消息,瘫痪了,我妈就照顾她。”
贺临笛没有说话,她静静听着,她隐隐之中好像看见了沈渠的眼眶微微泛红。
“我爸以前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没了,家也就垮了。”
“我妈是这样说的,但我觉得不能垮吧,当时正好遇到辰悦那边在招人,就去了。”
贺临笛吞下口中的米饭,还是说了句话:“你很成功。”
“是啊。”
“就没有人夸我不成功的。”
沈渠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一颗,没掉在碗里,她看着这滴眼泪,笑了下,只是有些苦涩:“2018年就要过去了,我回顾了一下过去这三年,发现我好像还是一无所获。”
贺临笛嘴唇轻抿着,又听她说:“我甚至把我最喜欢的人给弄丢了。”
贺临笛眼神闪了一下:“你采访里提到的前男友吗?”
“不是。”
“怎么可能。”
“那个炮灰。”
“他都不是我前男友。”
“只是公司为了我的发展,给我安排的,不然以后采访起来,我连个情史都没有,别人也不会信吧。”
“那……”贺临笛没有继续问下去,“你要不别说了,又没喝酒,怎么这么多话要讲。”
沈渠拍了下桌子,轻哼了一声:“赏你脸才跟你说这些话,你居然还说我话多。”
沈渠弄丢的最喜欢的人是谁贺临笛不知道,好像也没必要知道,话题就这样撤开,以免沈渠越讲越伤心。
十一点五十多了,餐厅还在营业,但两人该散了。
餐厅中间有个很大的液晶电视,两人路过的时候,正看见今年最火的女子组合在表演节目。
沈渠戴了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得很严实,她跟贺临笛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感慨:“比起男团我更喜欢女团,还是漂亮姐姐漂亮妹妹们好看,跳舞唱歌的时候赏心悦目,我之前还想给人家拉票来着,但是经纪人不准,说我给人家白打广告还没拿钱,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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