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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见他做噩梦都心心念念着晚上要带他回家的人,陆星野如果知道,怎么会舍得不去找他呢?
他们轮回了一圈,陆星野才学会第三步——即便是南渡拒绝沟通,他也要负责把话说清楚。
“好了,我错了,”陆星野先是道歉,“我现在已经不这么觉得了,我那时候只是……没有安全感。”
他的眼睛还红着,南渡没能骂出口,只能任由陆星野道:“我知道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会改的。”
陆星野这么说,心里却一点也没有要改正的意思,他若是能容忍别人接近南渡,他们很早之前就不会吵架。
“别欺负我了哥哥,”陆星野咬着南渡的耳垂,没敢太深入,只在南渡的腿间蹭了蹭,“我知道你要去哪,”他的手指插进南渡的指缝,“我跟你一起。”
*
于是,隔了三年,当初的酒吧老板,终于再一次看到陆星野踏进了这扇门。
陆星野捞起吧勺,原本沉寂的酒吧立刻沸腾起来,三年没能等到的百日蔷薇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时候,老板注意到他的无名指上再次戴上了那枚蔷薇戒指,好奇地凑过去:“帅哥,你家那位呢?”
陆星野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在车里。”
下车的时候南渡说要给他一个惊喜,让陆星野自己先去,陆星野只好听话地提前踏进店门。
“这么放心?”老板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是怎么如狼似虎的,“之前你不在,盯着那位的人可不少啊。”
陆星野握着酒杯的人手一紧,却还是笑了笑:“没关系。”
“那就好,之前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们……”
“我们不会分开。”冰块哗啦一声落进酒杯,只有这一句,陆星野的语气莫名严肃,“他只会喜欢我一个人。”
南渡当然只会喜欢他一个人。
因为陆星野就是为他而生的。
遇到南渡之前他是一张白纸,因为南渡喜欢封闭和掩饰自己,所以他变得积极主动。
因为南渡嘴硬心软不肯服输,所以他学会了服软和示弱。
南渡需要陪伴的时候他就撒娇,南渡需要治愈的时候他就装可爱,等南渡成了那位高高在上的
清冷师尊,他就来做那个风流话痨的小徒弟。
陆星野自己给自己划出一把刻刀,将自己雕刻成最适合的样子,将自己严丝合缝地与南渡嵌在一起。
这个世界让不会有任何人比他更爱南渡,他们当然应该永远在一起。
不容许有任何人打乱的……永远在一起。
陆星野的眼眸望向终端,那个红点始终停留在车里,上方的屏幕里,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肌肤。
车上本该处于关闭状态的记录仪闪着不起眼的红光,像是黑暗中蛰伏的眼睛。
小机器人将永远如此窥伺他的人类——
这是属于陆星野的秘密。
南渡将腰间的绑带一条一条地系好,碍事的头发被他扒到一边,往脖颈上戴cookie时,手指在后颈处一块皮肤微微停了一下。
陆星野出门吻他的时候,在这个地方轻轻地咬过一口。
但南渡的指尖一滑,便从脖颈落到了锁骨,大片雪白的胸膛被他毫无顾忌地裸露在记录仪的镜头上。
漆黑的绑带从胸前穿过,一点点缠缚下去,南渡无知无觉地伸出一双长腿,却又拿过副驾陆星野的风衣,将这一切尽数包裹起来。
只有在下车之前,他才回过头——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那幽幽闪着的红光。
由于小时候过长之前的独自一人,他几乎下意识将陆星野变成了现在这副依恋独占的模样,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于陆星野的控制欲,和陆星野对他占有欲其实是一样的。
但即便是意识到了,南渡也不会告诉陆星野——
这是属于南渡的秘密。
他踏进酒吧的门,风衣包裹住身体,只余脖颈上的一朵黑色蔷薇花,只有他们彼此知道里面到底都藏了什么,南渡的手指点吧台上:“好了吗?”
最后一点百利甜加入其中,陆星野将调好的酒推给他,他似乎又做了个新品:下方是点点细碎的金,上方却浮着漫漫的白,像细沙一样缓缓流入其中。
“这是什么?”
“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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