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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急啊,那你先去吧?”房东站在门口,状似无意地转头瞥了眼谭栩,大概是怕他嫌乱不满意。
余宴川把地上剪断的花枝扫到一旁去:“没事了,花束得重新做,我让他们直接从店里弄吧。”
他扫出一片空地,目光越过房东直直落在谭栩脸上:“进?”
“进进进!”房东赶紧走进来,“这边面朝阳,白天阳光挺好的,先看一看卧室吧?”
谭栩跟在他后面,垂眼看着地上那把修枝剪。
他的肩上落了一片嫩黄色的花瓣,余宴川在他从身边经过时没有忍住,抬手摘了下来。
指尖甚至都没有碰到衣服,但谭栩还是停顿了一下。
余宴川拄着扫帚,波澜不惊地在他眼前展示两秒那片向日葵花瓣,随手丢进了簸箕里,转身去打扫地面。
谭栩盯着他的背影,那束支离破碎的向日葵花束还摆在茶几上。
他随手拨弄了两下衬在花旁边的叶穗,对余宴川说:“花怎么办?”
“自己养着吧。”余宴川还站在厨房里,捧着手机发消息。
他按开语音:“十分钟内,包好了送到海景公寓东门,放副驾上别搁后备箱里,一会儿发你红包补贴。”
他的花店开在了学校里面,是校内那条商业街上唯一一家花艺店,直接垄断了全校的表白产业。
这也就使得他俩没事就会在商业街见一面。
谭栩好歹也是个精英挂的优秀大学生,理智地没有因为看到跟他合租而扭头就走,在房东的讲解下参观一圈屋子后直接签了合同。
房东在临走时说:“我把谭先生名片推给你,你们加个好友吧。”
余宴川刚想说不用,但下一秒就收到了房东的微信消息,他点开名片,发现他给谭栩的备注还停留在“大三学弟忙只约周末”。
——从那日重遇已经过去了两天,他一直都没来得及改,估计现在还是。
他从回忆中抽身,吐了口牙膏沫,掏出手机把备注改成了大名。
刚改完就弹出来一段语音通话,余宴川甚至愣了一下,确认不是自己手滑拨出去的。
他按下接听键,里面是谭栩和颜悦色中夹杂着一股“我知道是你咱俩就不必装了”的声音:“你今天记得来学校啊,院里一次性订了好多花,你得来监工。”
余宴川叼着牙刷,捋了把垂到额前的头发,语气十分不爽:“我一会儿要去买菜。”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事,不急,下午三点前就行。”
余宴川漱了漱口,兴致缺缺地说:“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跟我说啊。”
对面再次沉默。
接着就是谭栩咬牙切齿的故作平静:“哥,我开免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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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栩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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