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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给天子下毒,他便让她们万劫不复。
这些年朝政极稳,他甚少动怒,那些宫妃只当他性子转好,看来,非得惩戒一番不可。
余下的事,就交给刘桐。
他相信,刘桐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
回到乾坤殿后,皇帝面色微有泛红,呼吸也稍稍粗重了几分。
冷怀安见状,顿觉不妙,躬身朝前扶住他的胳膊,“陛下,要不要臣去宣一位娘娘来?”
既是催情的药,寻位妃子便能解决。
皇帝摇了摇头,“朕厌恶这些阴诡计俩,你说,她们谁可信呢?”
冷怀安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朕心里有数,撑一撑便好了。”
以往宫里的妃子侍寝,为了助兴也会醺些催情的药香,他经历过,并无大碍。
皇帝闭目仰躺在软塌上,手按着眉心,露出疲惫之色,他对今晚的事,失望至极。
谁能忍受枕边的女人千方百计算计自己呢。
这后宫,真令他望而生厌。
冷怀安却不放心,蹭蹭往外走,“老奴帮您去宣御医。”
这个时候不喊傅娆来救驾,岂不是错失良机?
皇帝似乎猜中他的心思,沉声喝道,“站住!”
冷怀安缓缓回眸。
只见他慵懒地靠在引枕,声音含糊不清传来,“宣贺攸。”
冷怀安万分不解,折回来待要细劝,却见皇帝冷冷睁眼注视着他,他打了个激灵,连连点头,
“成成成,老奴去宣贺攸。”
片刻后,暖阁的门被推开,只见冷怀安领着一道清媚的娇影缓缓步入。
那张脸,素面朝天,皓白无暇,却是他日日入梦的人儿。
皇帝心神一晃,脸色猛地一沉。
冷怀安扑通一声跪地,伏地不起告罪,“陛陛下,礼部侍郎曲宁大人的幼子骑马摔伤了,贺太医过去给他看伤,太医院只剩下傅姑娘”
傅娆不知里情,当仁不让拧着药箱上前,跪在皇帝跟前,神色容宁道,“请陛下伸出手腕,臣女帮您把脉。”
冷怀安只说皇帝中了毒,并未说何毒,天羽宫的事,她一无所知。
待那嫩白的小手伸了出来,皇帝深深闭了闭眼,从齿缝挤出两字,“出去!”
傅娆只当他讳疾忌医,抬眸朝他望来,见他神色确实不同寻常,似在忍耐着什么,眉尖蹙起道,“陛下,且让臣女给您把脉。”
“小事一桩,无碍的,你回去”他忍耐着不适,语气放缓了几分,却是不瞧她。
刚刚只是堪堪望了她一眼,她明明穿着官服,却在他眼里勾出无限妖娆的姿态。
大抵是惦记着她许久,遇着想要的人,心思便按捺不住,体内的药性有了依附所在,被彻底激发出来。
他垂目,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和,
“娆娆,你乖,听话,回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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