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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安麻溜地翻了个身,磕头如捣蒜,“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那头太上皇闹了个乌龙,也极是不好意思,扶着下颌,慢吞吞问裴缙,
“儿呀,你真没骗父皇?”
裴缙被气狠了,扶着腰皮笑肉不笑瞪他,“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我骗你作甚?”
“那你为何鬼鬼祟祟的?”
裴缙吸气,狠狠剜了一眼瑟瑟缩缩的冷怀安,与父亲解释道,“她年纪小,有些害怕,我这不哄着吗?待哄得她心甘情愿再娶回来。”
太上皇果断抓住了重点,眼珠儿转了一圈,
“年纪小?有多小”
裴缙咽了咽嗓,别过眼去,少了几分底气,
“还未及笄”
太上皇木了一阵,随手将身旁太监的乌帽给拧起,朝裴缙面门砸去,
“你真是禽兽啊,这么小,你下得去手?难怪鬼鬼祟祟的!”
这一回裴缙倒是没躲,任他砸了个结结实实。
次日晨起,裴缙视朝回御书房,待换衣裳出宫,不想刘桐匆匆进殿禀报,
“陛下,药铺传来消息,说是傅姑娘病了,今日不曾去药铺。”
裴缙心揪了了一下,“严重吗?”
刘桐沉吟道,“据傅府的探子回报,行动如常,晨起照样给父母请安,只是请了安后便回了闺房,不曾外出。”
裴缙放心下来,估摸着是来了月事,不便出门,他揉了揉生痛的鼻梁,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失落。
前世她嫁入皇宫后,二人几乎片刻不离。
每日瞧不见她,心里跟掉了块肉似的。
重生回来的十五年,他几乎把自己陷在朝务里,不是忙于整顿朝纲,便是征战四方,无战事,便去边境整饬边防,前世靠着李勋帮他疏通海运,这一世,这些事他全部自己干了,为的便是等她及笄,能安心与她长相厮守。
是以,这一下见不着她,心里怪想的。
裴缙在御书房转悠几圈,实在熬不过,他出宫来到了傅府。
为了方便与傅娆幽会,他将傅家隔壁一栋宅子给买了下来。
春意盎然,嫩绿的芽儿纷纷从枝叶里探出头来,百花齐放,芳香怡人。
裴缙立在廊庑下,隔着一堵墙静静听着动静。
午后,阳光炫目,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多时,便听见傅娆轻快的嗓音,指挥着桃儿架着木梯采花。
傅娆确实来了月事,不过,她之所以不去药铺,却是因为裴缙那个吻。
近来一月,她与裴缙朝夕相处,心里只当他是个长辈。
忙于研制各类药香,她确实忽略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好。
也着实太好了,事无巨细,无可挑剔。只当他为人一向如此,待谁都妥帖。
昨日那个吻,彻底打碎了她所有幻想。
他该是喜欢她,才会不计代价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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