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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怦怦跳,似要从胸骨挣出。
药盒跌落,硬生生地搁在二人胸膛间,她双手趴在他肩上,拽着他的衣裳不放。
浑身的肌肉因她拽力而绷得极紧。
沉甸甸的呼吸泼洒在她额前。
带着几分酒气。
刺鼻的味道将她拉回神,她几乎寻不到自己的嗓音,涩声问,
“您怎么喝了酒”尾音颤颤巍巍的,在他晦涩的心间撕开一道口子,照入一抹光泽。
他咽了咽嗓,不知该怎么回她。
他想她,忍不住喝了些酒。
她听到出来,他呼吸有些凝重,嘴唇合了又开,仿佛说不出口。
傅娆眉心一颤,腿间的热度沿着血脉窜至脸上,她面颊腾腾烧了起来。
她的视线刚从灯火中跌入,不适应黑暗,瞧不清他的面容。
他却是如伏击的野兽,等候许久。
目光逡巡着怀里,令他魂牵梦绕的眉眼。
舍不得撒手。
呼吸重重地吐了出来。
他的怀抱坚实有力,给人没由来的安全感。
明明不应该,却忍不住贪恋,他给她带来的踏实与信赖。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仿佛将所有顾虑给剥离开来,只剩下柔嫩的,活生生的,跳动的心。
“您怎么在这里?”她柔柔地问,
裴缙终于舍得开口,“我许久不曾来这里不放心,遂来看看”
就差明说,他想她。
是熟悉的腔调,温柔至极。
离上回青山寺见面,已过去十多日。
明明算不得长,却仿佛隔山隔水,如隔三秋。
他们各自在相亲,像两条长短不一的小道,猝不及防撞在一块,又硬生生错开。
抱得久了,他手臂有些僵硬,忍不住用了些力。
傅娆回神过来,挣扎了下,欲从他怀里下来。
裴缙连忙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旁边的长椅上。
风声鹤唳,一遍又一遍从二人心头刮过。
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傅娆强装淡定,收回视线垂首抱着药盒。
心里却翻江倒海般,剧烈地跳动。
“您近来,过得可好?”她尽量显得平静。
裴缙坐在她对面的锦杌,眼神直勾勾望她,呼吸深一下,浅一下,
面不改色忽悠她,“还好,被我父亲逼着相了几回亲”
“哦”傅娆嘤咛了一声,她百无聊赖拨弄着怀里的药盒,漫不经心问,“那遇着合适的没?”
“没有”
“遇着喜欢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缘分可遇而不可求”他嗓音暗哑如撕裂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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