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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简入仕很早,比他们这些人都要早。
最先的时候,由顾国公安排,去了户部做杂事。
六部虽然人才济济,大有可为,但其中利益盘根错节,关系繁复,不乏与国公政见不和之辈。
顾风简年纪小,自然受人看轻,分不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多久,就受他人排挤,还被讽刺说是个借祖上庇荫的无能子弟。
一气之下,他检举了几人,连对方开在京城之外,做得十分隐蔽的几间商铺都给翻了出来。不知是从哪里查到的。
官员弄权,借商牟利,一向是朝廷打击的痼疾之一。恰巧当年出了些事情,那把火被推波助澜烧得朝野震惊。
顾风简功成身退,拍拍屁股走人。
辞去户部的官职之后,他正儿八经去考了科举。
咳……科举自然是有可操作之处的,但顾风简才学确实惊人,两篇文章传了出去,誉满京城。
这次他是凭自己实力谋的官职,没人敢说他什么。
然而那一届的考生,大多有了好去处。名次在顾风简之下的几人,也被派去各部历练。唯有顾风简,被国公插手之下,被委派去整理文书。
大约是觉得实在没意思,更看不见前途何在,顾风简没做多久,又撂担子不干了。
仔细想想,其实也就这两年发生的事情。但凡与顾五扯上关系的,皆是闹得轰轰烈烈。是以他虽久居在家,不爱与人交际,却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范崇青听得云里雾里,问道:“可是理由何在?”
“我知道!听说是顾国公崇尚佛道之说,而顾五郎幼时……”
“胡说八道!”
半空又是传来一声厉喝,打断众人谈话。青年们扭头回望,齐声惊道:“顾风蔚!”
几人看见了顾四郎,连忙去看范崇青。担心他与仇人兄长见面,分外眼红,暴躁发难。
结果范崇青并未生气,只是淡淡扫了顾四郎一眼,带着与以往相同的嫌恶。倒是顾四郎一副不怕被打的架势,反朝着范崇青贴近,嘲笑道:“范崇青,你这脸总算不红了啊?”
范崇青恼羞成怒,一掌将他的手拍下,怒道:“顾风蔚,你五弟也就算了,别当我不敢打你!”
“你们在这里捏造我顾家的谣言,我还没生气呢,你气什么?”顾四郎在他们这桌坐下,“谁说我五弟不入仕?明年他还要去科考。”
范崇青讶然道:“五郎还要考试?直接叫国公给他安排不就成了?他纵是科举拿了名次,也得从最底下的事务开始学起。还不如国公一句话来得好使。”
顾四郎摆手道:“我爹说了,往后不会再管我五弟的仕途。”
众人闻言沉默下来,挤眉弄眼地互相交流。
这国公府里的争斗果然很是激烈,顾国公对顾四郎百般照顾,又对顾五郎不闻不问。
传言果然为真!
顾四郎见他们神色不对,咋舌道:“都想些什么呢!我父亲前些日子还给我五弟买了一叠新书,五弟欣喜若狂,这两日都关在屋里看书,可谓废寝忘食。我顾家上下关系很好,不劳诸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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