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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他一句句的醉话,终究没有忍住,有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鼻头发酸,喉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哽的难受。
单曦微无声地掉着眼泪。
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绵密地刺痛着她的心脏。
单曦微被他抱了好久好久,久到她脸上的泪痕都干了,半边身子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她才轻轻地推开已经睡着的他,把两只霸占着沙发的猫赶下去,放他平躺在沙发上。
哪怕已经睡了过去,他还在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这次是真的梦呓,话语不太清晰,但她能辨清。
谢景臣在她要起身离开的前一刻抓住了她的手,单曦微的心尖都在颤,她又缓慢地蹲下来,守了他一会儿。
注意到他的眉心拢着,她抬手,手指在他的眉心处轻轻按压地揉。
单曦微嗓音很轻地说:“景臣哥,开心一点,不要皱眉头。”
“晚安。”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从他温热地掌心抽离,帮他盖好毯子,就回了房间。
隔天早上谢景臣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重物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的呼吸很不通畅。
男人缓慢地睁开眼,便看到了两只猫脑袋。
他低叹了声,把它们抱下去,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单曦微端着做好的早餐粥从厨房里一出来就看到他醒了,于是走过来对他说:“我买了新的洗漱用具,还让杨特助把你的衣服送了过来,全都放在了另一间卧室里,你去洗漱吧,然后过来吃饭。”
谢景臣仰起脸来看向她,应了声。
因为宿醉有些头疼,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在转身要去另一间卧室的那一刻,男人忽然又转回身来,他轻蹙着眉,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问她:“微微,我昨晚……”
单曦微的心脏砰砰跳,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轻声疑问了句:“嗯?”
“我没有说什么胡话吧?”他问道。
单曦微面色如常地和他对视着,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不准看左下方,勉强稳住目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表情很坦然地说:“没有。”
谢景臣点了下头,就去了卧室。
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单曦微才倏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那些也算胡话的话,那他还说的不少。
。
越临近毕业,时间恍若就过的更快。
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下旬。
单曦微他们这届准毕业生都在前两天答辩结束了。
而昨天毕业典礼的举行,也预示着,他们真的毕业了。
但学校为了给毕业生同学们充足的时间,把最后的离校时间定在了六月底。
也就是说,七月初之前,他们把自己的东西搬干净就行。
所以大家都没着急这么早就离开学校。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毕业生们各种拍毕业照和各种团体聚餐的时间。
大家都会在最后这几天抓紧时间好好告别。
6月24号这天,本是单曦微的生日。
但因为某些事,她不再在这一天过生日。
本来和舍友说好,她上午有事,下午一起拍毕业照的。
结果单曦微上午从父亲的墓地回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两所学校人们口中谈论的风口浪尖的人物。
而另一个和她遭遇了相同处境的人,是谢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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