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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怡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已经起兵了么?你既然起兵,就要做好挨打的觉悟不是?我啷个有说让你不起兵?我是骂你打仗犹如三岁婴童,浪费了我们跑这一遭的热忱!”
“兄弟们,这龟儿子可叫人失望?”
段怡回过头去,朝着段家军将士问道。
“失望!龟儿子太差咯!”
震天的回答声,让段怡大笑起来。
一旁的崔子更瞧着神采飞扬的姑娘,心中像是有那温暖的泉水经过一般,他微笑着勾了勾嘴角。就是这样的,他就喜欢这样像是一团火一般炙热燃烧着的阿怡。
这世间再也寻不着,第二个像这般光亮的灵魂。
城楼上的伍遂气了脸都绿了,他猛地一把锤在了城楼上,骂道,“莫要猖狂得太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段怡听着,突然神色一敛,唤道,“射箭!”
紧接着,她骑在马上,搭弓射箭,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不光是她,那段家军的弓箭手们,皆是朝后一仰,将自己拉成了大弓的模样,搭弓射箭……
伍遂瞳孔猛的一缩!
这距离!
若是黔州军能够放箭,他如何会不痛不痒的说出一句鹿死谁手,早就用箭射掉段怡的大门牙了!
他心中抱有一丝侥幸,可那如雨一般的箭支劈头盖脸的朝着城楼上袭来。
城楼上瞬间乱做了一团,伍遂挥舞着长剑避了开来,嚷嚷着又换了一拨新的守城战士来,“稳住!给我稳住!只要他们朝前一步,便射死他们!”
“他们要攻城,不可能不到近前来。等他们过壕沟的时候,咱们就放箭!”
那壕沟格外的宽,可不是所有的战马都能飞过来的,等他们飞跃的时候,便进入了黔州军的射程范围,他们便可以狠狠反击了。
伍遂想着,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他险险避开了新一波的箭雨,朝着段家军看去。
却是只见一群步兵上前,啪的一声,将一块块的长条木板,铺在了壕沟之上。
“放箭!”伍遂大喊着着!
可他再次一看,亦是傻了眼,段怡等人皆是纹丝未动,那箭支全都落了空。
弓箭手反倒因为冒了头,而被段家军的弓箭手点射,损失惨重!
段怡眯了眯眼睛,余光看了看那段家军大旗飘扬的方向,就在那伍遂犹疑着要不要继续放箭的时候,只见段家军的兵马动了,战马踏着木板,快速的奔了过来。
伍遂瞧着,心头一松,喊道,“准备好了么?让他们到城下来,这回叫他们有去无回!”
城楼上的黔州军想着伍遂废了大力气弄来的毒粉,一个个瞬间腾起了希望。
这年头草药不好弄,有毒的药更是难弄,寻常百姓想要去药铺里弄些吃死人的砒霜,都得屯上好些时日,跟不用说论桶装的药粉了。
伍遂几乎在城中药铺里刮地三尺,方才弄到了这些。
当初祈郎中同段怡用的可远没有这个厉害,不过是些令人失去战斗里的药粉罢了。
可这回他们准备的却是不同,是真正见血封喉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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