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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愧对父亲教会。”
苏容卿深吸一口气:“只是儿子以为,李川,的确不适合当皇帝。”
“那肃王就适合吗?!”苏闵之见苏容卿不肯妥协,不由得带了怒意,“哪里有完全适合的君主,君主,是镇国之器,不在于强,只在于稳。”
“可他不稳。”
苏容卿神色平静:“父亲,其实平乐殿下所作所为,皆为太子指使,就连柔妃提出税改,其实也是太子为柔妃设套,父亲说的,儿子以为甚是。君主在稳,臣子在才,肃王虽然品性不好,出身不正,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太子呢?”
苏容卿抬眼看向苏闵之:“如今太子,还未登基,已将朝堂搅了翻天覆地。若他登基,父亲何以可制?”
“那也不是你操心的事!”
苏闵之低喝出声,正说话,苏容华便从院外走来,他听里面争执,便悄悄绕到了后窗,躲在后窗看苏容卿和苏闵之说话。
他虽然告了苏容卿,但也担心苏容卿被苏闵之打死,苏闵之对苏容卿之严厉,他从小知道,而这份严厉,还有几分因为他这个老大不成器害怕小儿子重蹈覆辙的恐惧在里面,所以苏容华对苏容卿,总是多了那么几分愧疚。
他在窗户偷偷听着他们的话,就等着苏闵之出手去拦。
苏闵之骂完苏容卿,他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就去端旁边的茶水,还未碰到茶杯,就听苏容卿出声:“我想助李诚登基。”
“你说什么?!”
苏闵之骤然回头,衣衫打翻了茶杯。
苏容卿站起身来,去给苏闵之倒茶,他一面倒茶,一面道:“问问父亲的意见。”
“我绝不同意,”苏闵之气得懒得再说,指了门道,“你自己去领罚,这种念头你想都不要想!”
“那,”苏容卿端着茶,跪到苏闵之面前,将茶举过头顶,“儿子不想了,还请父亲息怒。”
苏闵之看着苏容卿的模样,他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放软了态度,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缓慢道:“你想明白就好,容卿,不管如何,太子殿下是君,我们是臣,只要太子殿下没有做出什么违背天德之事……”
苏闵之说着,舌头便有些僵硬了,他感觉周边渐渐暗下去。
“容卿?”
苏闵之有些慌起来,苏容卿赶忙起身扶住他:“父亲。”
“我……我怎么看不到了?”
苏闵之慌乱起来:“快,叫大夫。”
他说着,也慢慢开始听不到周边,苏容卿扶着苏闵之,提了声:“父亲?”
苏容华躲在窗外,这时他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隐约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他屏住呼吸,退到假山后的林木之间。
苏容卿将苏闵之扶到床上,等苏闵之倒在床上时,他已经彻底不能说话了,
“父亲,”苏容卿抬手将他被子掖好,声音温和,“您休息一会儿,等我办好事,我就回来。”
说完之后,苏容卿脸色瞬间冷下来,他抬手从苏闵之身上取了家主令,起身走了出去,他刚出门,就看院内已经长廊上都布满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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