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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的眼中泛出兴奋之光,又露出些钦佩之色,这意味着主子的计谋已成功了一半。再加上今日宾客众多,新郎官又是主角,大家都会来找他敬酒,届时,喝酒误事甚至误了自己的性命,没有人会疑心到公主的头上。
涂艺珂不禁嘴角泛笑,却还是谨慎地吩咐:“你暗中注意外面的情况。”
空青轻轻颔首,不用主子叮嘱,她也知道,今夜,要变天了。
宴席接近尾声,白槟瑜仍然还沉浸在与宾客把酒言欢的喜悦之中,未曾意识到该入洞房了。
“世子,该入洞房了。”一旁的小厮提醒道。
白槟瑜笑着点了点头,踉踉跄跄地朝洞房的方向赶去。
在一众人的瞩目中,他咬咬牙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其余人自然不敢闹公主的洞房,见新郎官进了屋,早已不见了踪影。
“白槟瑜呢?”他才进门,涂艺珂冷厉的声音就传到耳边。
“公主饶命,世子他,他和太子殿下出去了。”跪在地上的“白槟瑜”一把撕下脸上的伪装,求饶道。
这人赫然就是辛文。
“去了哪里?”
涂艺珂忽然冷笑起来,她内力一震,嫁衣被震碎,散落一地。嫁衣里面,居然是她平常穿的服装。紧接着,她衣袖一挥,辛文直接翻滚在地。
“世子得到消息,说安南和漠云的人暗中勾结,欲行刺送亲队伍,世子脚程快,就命属下乔装招待客人,自己跟上去了。”
纵然胸中翻涌,辛文仍然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他强压下喉咙的腥味,答道。
“绿阑留下,守好屋子,空青跟我走。”
快速吩咐好,涂艺珂一个飞身,就掠到了屋顶。
空青紧跟着,一跳便跳了上去。
辛文默默地站起身子,想悄悄退出去,却不防被绿阑踹了一脚,又跪倒在地上。
“公主没让你起来。”绿阑狠狠道。
辛文只得乖乖地跪在地上,心里祈祷主子快点回来。
***
送亲队伍出发之后,帝王的心里始终不能平静,跳动的眼皮让他觉得此事有异,便派人吩咐涂隽宁暗中跟上,以防有人从中作梗。
涂隽宁与帝王的想法不谋而合,席间和白槟瑜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厉王府,而后带上人,快马加鞭,暗中跟随。
两人是多年的好友,白槟瑜察觉出涂隽宁眉间的慎重之色,人多眼杂,他生生压下了要说的话,以出恭为由,暗中唤人询问,这一问,简单安排吩咐辛文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后,他就匆匆掠出了王府。
这可苦了辛文,喝酒的事他敢顶上,洞房他却不敢踏进去啊,他只能一直应下宾客的劝酒,这一拖就拖到了深夜。
席间,白昊和妻子察觉到“儿子”的怪异举止,心下了然,也赶紧过来与他一道招呼宾客。接着,又生怕白嘉容说漏嘴,以她喝多了为由,吩咐了丫鬟将她架回了房中。可怜的白嘉容,这一整日都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嫂子。
此刻,跟上涂隽宁的白槟瑜遭到了一顿痛骂。
“谁叫你来的?给孤滚回去。”涂隽宁冷冰冰地瞧着他,怒道。
“殿下,臣得到消息,安南勾结漠云的叛徒,欲截杀送亲队伍。实不相瞒,那日碍于三公主在,臣撒了谎。惠圆是臣的挚友,通过他臣较为熟悉安瑞禾的手段,有臣在,多有一份保障。”白槟瑜自知理亏,解释道。
“孤暂且不追究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大婚之夜让新娘独守空房,传出去,你叫天下的人如何看待皇妹!”涂隽宁再也忍不住,一个飞身,那雨点般的拳头就纷纷落在了白槟瑜的身上。
“殿下不知,方才喝合卺酒时,三公主给臣下了毒药,若不是臣事先服了解药,明日就传出臣命丧新婚之夜的消息了,三公主与臣成亲,目的不过是想杀了臣,所以今夜,不管臣在不在,这洞房之礼也成不了的。”白槟瑜一脸受伤的表情,语气尤其委屈,道。
他甚至还咳了咳,似乎身体已经遭受到毒药的波及。
涂隽宁面色变更,不敢相信听到的话,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前方探路的侍卫神色匆忙,掠到跟前,道:“殿下,送亲队伍遭到了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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