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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她忍不住牵住他的衣袖,那只扶住她的手臂顿了顿,似乎没有料到她的主动。
陆夭根本顾不得这许多,重来一世,她终于又成了他的妻。
于是这点兴奋劲从拜堂持续到撒帐。
直到屁股挨上喜床,才有了实实在在的真切感。
感觉周围送嫁的人都散去,喜房只剩下她一人。
上辈子也是如此,太子和宁王大婚定在同一日,满朝文武几乎都去了宫里。连带着,也没什么命妇来闹洞房,自然显得冷静许多。
可她不在乎。
再世为人还能嫁给他,冷清与热闹,又有什么重要呢?
胡思乱想这当口,便觉头上盖头被人挑下。
那张恍若隔世的脸再度出现在眼前,千百个回忆翻滚涌上心头,她很怕又是一场梦。
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明明之前已经设想过无数次跟他重逢的场景,可人近在咫尺,她却不敢动了。
嫁衣裙摆落下氤氲,陆夭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是自己落泪了。
宁王也愣住了。
刚才拜堂时大胆牵他袖子的姑娘跟眼前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这得有多不情愿,才会在初次见面就哭得这么真情实感?
“二小姐若不愿,本王这就可以让喜轿把你送回宫。”
这句话给了陆夭当头棒喝,也催生出无限勇气。
下一刻,俏生生的新嫁娘已经扑上来,抱住他脖子。
“我愿意,我好容易才又能嫁给你的!”
宁王被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整的有点懵,但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陆夭话里的重点词。
“又?二小姐何时嫁过我?”
陆夭仔细看着他的眼睛辨认,确定他应该没有说谎。
否则以宁王的性子,若是真的重来一回,他断不会不认。
陆夭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纠缠,毕竟重生之事听来诡异,她也不敢贸贸然泄了底牌。
“大概是上辈子吧。”
宁王诧异地挑眉,显然不太认同她这种糊弄傻子的说辞,刚待说什么,陆夭快他一步挽上手臂。
“总之从今日起,我生是宁王府的人,死是宁王府的死人。王爷去哪儿我去哪儿,王爷让干嘛我干嘛!”
“让你干嘛就干嘛?”宁王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那好,请王妃宽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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